“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
仿佛有一场潇湘夜雨淋在赵荣头上,悲生心头,凭空而来,莫名而起。
“悲悲悲,本少侠要写一個大大的‘悲’字。”
赵荣来到那白熊身边,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又对着白熊念叨着
“阿宝,这个悲字写给假老王。”
“这个悲字写给沙角岛崔运江。”
“这个大悲字就写给赖志芮”
“不行,踏马的,我得给他写三个。”
……
雁城螺粟码头东侧无头大佛附近夹口的茅屋顶端,一面酒旗飘扬于苍茫洲上。
午时烟雾孤独升起,隔着林木炊烟飘荡。
酒肆外靠柞栎边一连排桌椅做得满当,歇脚的赶脚客商有人喊“吃酒”
,有人叫上藕粉面,还有要切肉的,肩搭抹布的摊主忙得团团转。
“大爷,恁二位的羊心羊肺高粱酒,慢用慢用。”
“去吧,”
说话人似是个衣衫褴褛的落魄书生,五十来岁,焦黄面皮,一个酒糟鼻,看上去无精打采。
可只朝那酒坛一闻,书生瞬间来了精神。
他还在回味,对面的矮胖人已把羊心夹入嘴中咀嚼,端碗大干一口。
“欸!”
书生一脸鄙夷,摇着头从怀中掏出一只青铜爵来。
“夏禹时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便是高粱酒。
饮这酒须用青铜酒爵,始有古意。”
对面的矮胖人没理他,只冷哼一声,“赤狼帮不用去了。”
“沙角岛这群臭东西,竟敢抢我的药!”
“急什么,那药在岛上还能长翅膀飞喽?我们去岛上采药便是,这次把药凑齐,省得再东奔西走。”
“只是一点千年份的药材,老头子我要的也不多。”
“希望他们识相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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