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客人,郑青峰从酒店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
夜晚的风透着丝丝的凉润,他有些微醺,叫了代驾,司机问他地址,他脑海里浮现出舒蓉那张清冷的脸庞,心里顿时觉得莫名的烦躁。
他不主动找她,她也不会找他,果然是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女人,他还没有在那个女人身上吃过瘪,心里不禁有些气恼,说了她家的地址。
舒蓉睡得正香,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这时候打电话来的不是神经病就是打错了,她不想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电话被自动挂断了又继续打,并不打算放弃,透着一股锲而不舍的精神。
扶着昏沉沉的头从床头柜里拿过手机,按了接听键,就听到一声慵懒而又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下来。”
舒蓉瞬间清醒,意识回笼,郑青峰找她了,艰难地睁开双眼,被人吵醒的滋味太难受,在心里暗骂了他几遍解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是懂的,她没有矫情的权利。
不过一分钟后,舒蓉重新坐起来,认命般的迅穿好衣服、洗漱、化妆,动作机械般地就像重复了好多年一样熟练,她知道郑青峰在她面前一向没有什么耐心,急匆匆地下了楼,她走出小区,就看见不远处的树影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在他抽第三支烟时,就看见她慢慢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蓝色v领丝绸连衣裙,妆容虽然简单却也一丝不苟,就像她的人一样做任何事都不会行差踏错,更不会逾矩犯规。
舒蓉走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没待她坐稳,就跌在了他霸道的怀抱里。
她看了一眼前方的司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专注地开着车。
冷冷瞪了他一眼,见他只是将她搂在怀里,没有过分的举动,她便温顺地靠在他肩上,将剩余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车内陷入了一片沉寂,气氛微妙。
舒蓉仰着头,十分的清醒,深夜的风从车窗吹进来,没有了白日的躁热,带着丝丝的凉润,夜色浓稠,清浅的弯月挂在天空,四周零散的星星,出清幽的光芒,偶尔能听到树丛中虫鸟的鸣叫声。
舒蓉家的房子在市郊,距离兰庭别墅区有些远。
深夜的车辆很少,车子开得飞快,在高路上只听见耳边疾驰的轮胎摩擦地面出的刺耳的声音和呼呼风声掠过。
一阵阵清凉的风吹进来,拂开她鬓角的丝。
郑青峰躺在椅背上闭目假寐,舒蓉透过车窗眺望着外面,俩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他有洁癖,不喜欢住酒店,两个人在一起后,他就买了这套别墅。
输入密码锁,门自动打开,一眼望过去,门窗紧闭,房间内的家具都盖着一层防尘罩,里面的空气有些难闻,一看就知道屋子里太久没人居住。
郑青峰扫了她眼:“没住这里?”
话音未落,就觉得自己这是多此一问,他知道她和家人住在一起,原本买了这套别墅后,他就送了一辆车给她,她觉得太招摇了,车一直停在车库里。
她宁愿住在家里不足一百平米的房子,转两趟地铁,坐将近一个小时的地铁到公司,也不愿意住在这套宽敞的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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