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虹玉并不觉得哪错了,理直气壮说:“我没有威胁她,只是和她见了一面,给她分析清楚事情的利弊。
我们文家经商,做到如今的规模容不得半点差错,明哲保身尽量不和政界有牵扯。
你要做外交官,你母亲出面说服我们,如果两边安好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同意了。
宣芋却在你最关键的时候惹了事,你的前途和文家的声誉是玩笑吗?”
“我也从没威胁她离开你,分手和离开都是她自己选的!”
柯虹玉替自己愤愤不平。
“外婆,过分了。”
郁闻晏拉开柯虹玉的手,眼里满是失望,说:“用文家的未来和我的前途压着她,二十岁出头的她能怎么办?她用什么来抗衡?”
四年前面对现实的压力,宣芋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离开。
郁闻晏冷淡说:“外婆您先回去吧。”
说完,他往外阔步走去。
柯虹玉不满一直疼爱的外孙因为外人对她如此冷漠,妆容精致的脸变得扭曲:“郁闻晏你醒醒,她每每遇事只会从你身边逃开,对你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她哪里值得你喜欢?”
郁闻晏步子变慢,柯虹玉见有效果,越说越着急:“这次你把她追回来了,那下次呢?她没有你想象中的喜欢你,就是贪图你的钱财和权势。”
郁闻晏最后停下了下来。
“是嘛?”
郁闻晏自嘲笑笑,“我这不是还有钱和权吗?她为什么还是走了?”
柯虹玉快步上前,拽住他,说:“她是被揭穿后,没脸再面对你!”
郁闻晏微微低下头,摇了摇,不再和外婆争辩,只说:“时间不早了,外婆我送您回去吧。”
柯虹玉生气地甩开郁闻晏的手,把手里提着的保温盒塞到他手里,想把他骂醒,急得张几口,最后只留下一句狠话:“你会后悔的!”
郁闻晏不还嘴,淡然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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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宣芋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整张脸埋入被子,不想被任何人听到自己的哭声。
经历家庭种种变故,刚开始还会怕,当唯一能挡在她面前的母亲不在了,她学会假装坚强。
装着装着就习惯了,不敢把脆弱示于人,总害怕被捏住弱点,尽全力演出一个坚不可摧的宣芋。
今日种种仿佛和四年前潮湿荒唐的雨夜重合。
面对从容不迫的柯虹玉,谈及糟心的家事,她自卑抬不起头,失魂落魄回到家里。
母亲和父亲的亲戚在客厅聊事情,最后变成指着对方鼻子咒骂,互相推卸责任。
宣芋心很乱,看了眼沉闷的天空,
()忽然发现世界不是她曾经感受的那般美好。
一切都烂透了。
屋内争吵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宣芋独自一人坐在小区的凉亭里,想给郁闻晏打电话,特别想,但她马上又会想到柯虹玉说的一番话。
她的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郁闻晏的政审和文家的生意,一旦被闹事工人知道她男朋友是郁闻晏,一切都会失控,再挽回也晚了。
怎么办……
有办法的,柯虹玉也暗示过她。
宣芋不愿意去面对脑子里冒出的想法,她舍不得,更是做不到。
陈写宁的导员电话打进来,宣芋意外,想到那些人可能闹到学校,她快速接起,紧张问:“吴老师,是我,请问写宁怎么了?”
吴老师唉声叹气:“写宁姐姐你来学校一趟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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