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的!
秀芝不会的!”
“若不是秀芝嬷嬷乱做主张,撺掇母亲污蔑燕王,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祸事。”
沈度却始终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面前的不是他亲娘,而是关在皇城司中,与他毫无干系的罪犯。
“母亲还是好好养着吧,儿子还有事。”
说着,墨黑色的袍裾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残影,人已经转身去了。
沈夫人忙扑下床,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中甫,就算秀芝有错,那也是为了你的亲事啊,你就不能帮帮她吗?娘习惯了秀芝,别的人用不惯!”
沈度笔直的身形止住,凉薄的唇角勾起一道极浅的弧度。
“母亲倒是提醒儿子了,儿子有一件事要告知母亲,儿子的亲事自有主张,无须费心。”
沈夫人怔在当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有什么主张?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崔家那个贱蹄子?”
“你说啊!
娘给你找的,哪个不是高门贵女!
崔家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
“”
她疯癫地喊着扑向门廊。
哪里还有沈度的影子?
两个丫鬟扑上来将她搀扶进屋。
“夫人,侯爷说您不能到外面来,吹了冷风,便病得更厉害了”
“放肆,我是忠国侯夫人,你们敢禁足我?!”
“夫人,您别让奴婢们为难啊,还是歇一会儿吧”
与此同时,崔家正大张旗鼓地准备婚事。
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定国公亲自上门向崔家大小姐求亲,崔侍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虽说只是嫁给岳家三公子,但定国公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上的。
何况岳书言可是有两个权高位重的哥哥,都在军中效力。
随便靠上一下,他崔侍郎可就要升官财了。
不过崔自珍这几日并不单单只是做梦都要笑醒的状态,他一直在等着仙草谷方向来的信件,一天要催上好几次。
“信到底来了没有?再去看看!”
“老爷,这不是刚刚去看了吗?”
“再去看!”
“是!”
一个时辰后,终于有人将一封密信送进了崔府。
崔自珍看了信后,就立刻去了户部衙门。
再回来时,整个人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满面红光。
刘氏早就在门口盼着,一看到崔自珍到来,立刻上前嗯嗯啊啊地比划着,急不可耐地样子。
崔自珍自怀里掏出一封文书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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