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黑珠,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只怕破雪九年前侵入季孙他们的村庄,也是为了这颗黑珠,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么贵重的黑珠,被老族长缝在了蓑衣里面。”
祁天养若有所思的说道,“而且,我猜破雪知道我的身世。”
“你的……身世?”
我更加不懂了。
赤脚老汉不是已经把他的身世说得很明白了吗?他是无缘无故出现在深土之下的神秘婴儿,无父无母的啼哭了多日,被祁老爷子救出来的呀。
“你真的觉得我是个怪物吗?”
祁天养的声音也有些空洞和心虚,“你真的觉得而一个婴儿,可以在不见天日坟包棺材里,不吃不喝的活上许多天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却似乎并不着急等着我的回答,自己坚定的答道,“我不相信。
我要证明,我不是怪物,我是个正常人。
我一定也有父母,或许我还有兄弟姐妹,他们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把我抛下,被恶人埋到了棺材里。”
说着,他就踩动摩托车的油门,勇往直前的向前冲去。
我紧紧的勾住他的腰,多么希望他的愿望能够一一实现,找到父母,找到兄弟……
回到家中,祁天养将地窖里的老徐挪了出来,趁着夜色把他带到了村子里一户废弃的房子里,这户人家早年便南下经商,发家之后全家人都搬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把老徐关在这里,再安全不过。
祁天养在老徐的脖子上挂了几张饼,又挂了一个瓶子,用一根吸管通向他的嘴,“我们这几天要出去,你就吃这些吧。”
老徐哼哼唧唧的,一脸不情愿和怨恨,可他也是明白人,知道自己没有反抗之力,干脆翻了个白眼,直接不理我们。
祁天养也懒得理他,把他绑好,扔在了地窖里锁上,我们便一起回家了。
我们各自穿上了一身休闲运动服,又穿上了耐磨的登山鞋,祁天养还给我背了水、饼干,手电等物品,我们才又骑着摩托车出发。
坐在祁天养的身后,吹着夜间的凉风,看着祁天养挺拔的脊背,我突然觉得他好像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很多。
死亡都没有击溃他,可是“众叛亲离”
的痛苦让他失去了太多,也懂得了太多。
很快,我们就到了山林边缘,祁天养将摩托车停下,藏在附近一个足足有一人高的草丛里,我们便轻装出发,往季孙的无名村庄赶去。
为了不引来山魅或者血蝙蝠,我们便摸黑往里走,连手电都没有打。
好在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障碍,到了村庄的时候,我看了下手表,正好是深夜两点。
山里没有电,这村里的男人除了季孙,又都死绝了,所以这个时间,村庄静谧的吓人,一个个茅草屋在稀朗的星空之下,简直像是一座座寂静的坟墓。
我们悄悄的潜伏进去,摸到了季孙的那间小茅屋,走近了,居然听到低低的男女交谈声。
我和祁天养都愣了愣,祁天养皱起眉头,不怀好意的说道,“这村子现在变成了寡妇村,季孙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整天面对那么多娘们,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
我推了他一把,“不会的,季孙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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