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报仇?不怪她软弱,金赟儿已经死了,自己也在府中毫无根基,说报仇谈何容易。
“对,姑娘,我不怕死,可我们就算死,也要拉上人陪葬不是吗?”
碧落的说的狠毒,却带着哄人的意味,她明白姑娘的性子,只是能找个郁结,叫人有活下去的意义,哪怕是一个执念。
只要能活下去,以后一定会好的。
“我想睡一会儿,碧落。”
温南黑睫颤动的厉害,握着碧落的手也用了几分力气,直到这人闭上眼,碧落才将温南靠在床铺上,给人盖上薄被,这才小声的说了一句:“姑娘,我就在这,有什么叫我就行。”
温南没再回话,碧落也闭口不言,就这么静静的呆着。
直到下半夜,温南突然出声:“我想活着”
——
蝉鸣越响亮,极近酷暑,府中的小厮个个拿着根长竹竿不断的黏着院子里的飞蝉。
李境梅与辛柔就坐在那落池旁边,说着话,似是高兴了,将手中的鱼食丢进去,引得水中的小鱼纷纷前来。
近日心情不错,李境梅对辛柔的脸色也好了些。
虽说前一阵陪大王外出赴宴出了些幺蛾子,不过温南肚子里那个总算是没了,就是大王那关切的眼神,叫她格外嫉妒。
昨日大王吩咐人来说,今夜会到闻香阁来,想想李境梅便有些小女儿心思。
辛柔也不是看不出来,她笑道:“小姐既然有些难耐,何不去风月早早接了大王回到闻香阁。”
“这可不行。”
李境梅打断辛柔接下来的话:“家中嬷嬷可是教过,不管是男人还是夫君,总是不能时时黏在一起的,耐得住心思,才能得到好的结果。”
“原是如此。”
辛柔点点头,一抬眼,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缓步往风月那边走去。
“温南?她怎么出来了。”
辛柔瞬的站起身来,惹得一旁李境梅不悦。
李境梅懒散的抬头忘了一眼,不屑的说着:“当然是趁着现在,叫大王怜惜她,想再得一个孩儿,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李境梅不为所动,温南现在对她来说,有力而无一害。
这人最好是天天去大王身边诉苦,这样才彰显的自己是多么温柔体贴。
“姑娘,这小月子没坐完,为何要这么急着出来。”
碧落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却也拦不住,温南脸色还是有些白,只是被那药汁硬生生的喝出几分红晕。
“我自己有数。”
温南等不住了,碧落的话像是蚂蚁一般,天天啄食着自己的心,身子败了就败了吧,再养也没用。
“梅夫人和蕴夫人在那边。”
碧落低着头小声的开口。
温南头也没回,双眼直视前方的风月:“我知道,不必应承。”
想明白了,心思也就通顺了,温南现在除了要见李柏忌之外,她要等那个凶手,自己露出马脚。
碧落的话很有诱惑力,是啊,被人欺负那就还回去,她现在不是以前了,不是孤身一身无权无势,她的身边有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不是吗?
李柏忌坐在书房里,看着进来的温南,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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