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玹道:“父皇,宝安公主影响了韩妃娘娘,又纵容宫中内侍谋害太子妃。
儿l臣和太子妃可以不介怀,但若是她容留宫中,只怕韩妃娘娘触景伤情。
若真的要做三郎的侧妃,不如便让她留在这仙游寺吧。”
宸明帝道:“宝安公主,褫夺公主之位,封为燕王侧妃,其他的按太子说的办吧。
三郎,你可满意了?”
让旁人三言两语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打发了,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李焕显然是这样认为,他的手攥紧了,望着太子和赵王:“谢父皇。”
杨芙伏下谢恩,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生出空茫不安。
她总算换得一个身份,却连公主的头衔都失去了。
接下来无论在哪,唯有牢牢地勾住李焕的心才能生存。
众人散去,李焕走到陆华亭面前,欲言又止。
陆华亭只道:“恭喜。”
狷素想跟着,陆华亭挥了挥手,让他退开,自己走进林中。
知道他想一个人待着,狷素便只远远地缀在身后。
远远地,山谷传来人声。
陆华亭听出声响中的喧哗和兵戈之气。
前日南楚埋伏的细作已经被一网打尽,这种声响……是有人连夜在拷问细作。
陆华亭快步前往吕妃的禅房。
禅房内灯火通明,吕妃一见他便急切起身:“可是细作有眉目了?”
陆华亭将老和尚身上拔下来的箭搁在桌上:“铸箭时,每人的箭镞都铸有编号。
这箭镞上没有编号,乃是用自己的箭镞,接在箭身上。
娘娘可能想起别的细节?”
“你这意思是线索断了?我又不会铸造兵器,哪里来的线索?”
吕妃有些焦躁,“这燕王,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长史别是看走眼了。”
“圣人春秋鼎盛,时间还长,娘娘不会连一时形势都沉不住气。”
陆华亭微微笑道:“听说生意人都讲求回报,娘娘若是后悔与燕王府结盟,现在可以退出。
只是吕万户侯的那块地,某才刚筹得了订金……”
吕妃神情一凝,勉强笑道:“你是骂本宫只顾利益,不讲恩义?陆大人言重了,燕王府送给吕家的东西,本宫怎么能忘。
只是眼下太子和赵王得势,圣人又被韩妃勾去,怕圣宠难回,才有些着急。”
陆华亭淡道:“娘娘深夜把那些南楚细作提走,也是着急了?”
吕妃倒也诚实:“不是本宫不信长史,命人上刑,是想尽早抓到细作,免得让圣人觉得本宫办事不力。”
“娘娘的人下手没有轻重,容易屈打成招。”
“管他是不是屈打成招,办事得力不就行了?”
吕妃道,“眼下倒真有条线索:太子妃身边那个青娘子落下了把柄。
本宫听说她是个人物,连长史都颇为苦手。
韩妃是她扶起,宝安公主的事也是她推波助澜,位尊者动不了,位卑者还不能给点教训,难道要吃哑巴亏不成?”
陆华亭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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