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抱着冬知低声呢喃着,却没注意到身后一抹阴影正朝他走过来。
“贱人”
男人的拳头挥过来时姜容下意识一躲,见他还敢躲男人更是怒气横生,“老子让你做饭,你他妈的给小野种吃老子不打死你”
反正快喂完了,挨打就挨打吧,也不亏,姜容想到,他早把冬知放下了,男人的拳头也只会打在他身上,伤不到冬知分毫。
姜容护住头部,咬着牙不吭声,任由男人打骂。
身上早就消瘦得没有多少肉,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打在骨头上,姜容身子站不稳,晃了晃快要跌倒,被男人一把揪住头发,猛的一下甩到了床上。
重重摔在墙上姜容闷哼一声,,男人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刚才在村长那儿受的火气还没发,这个贱人又吃里扒外,打不死算他命大。
“再他妈敢吃里扒外,老子把你卖到窑子里到时候你想死都死不了”
男人强拽起姜容,拍了拍姜容的脸,粗犷的声音像是一道催命符,“你他妈听到没有”
咳出几缕鲜血,姜容额头磕破了,暗红色的血迹顺着额角留下来,他嘴唇干涩发白,把嘴里的血腥咽了下去,“听到了,我以后不敢了”
“算你他妈的识相”
男人也累了,喘着粗气松了手,“赶紧给老子盛饭”
头发凌乱地散在背后,姜容胳膊疼的发抖,盛了饭拼命忍着疼才没撒。
男人两三口吃完,把碗摔在一旁,破碎的碗碴儿碎在脚边,男人又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把扯过姜容,猛一踢姜容的膝盖。
本就瘸了一条腿,这一下让姜容直接跪在了地上,男人从背后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扯,头发撩到颈前。
“老子给你做个记号,免得你一天到晚犯贱”
捡起地上的碗碴,男人在姜容背后用力划去。
他认得几个字,歪歪扭扭刻了个“贱”
字,血迹蔓延开,字迹也被鲜血覆盖,划开的皮肉外翻着,勉强能出些痕迹,男人见此满意地松开了姜容。
“贱人就该刻个烙印,再犯贱的时候老子也就没那么生气”
失了力气跌倒在地上,姜容整个人扑在摔碎的碗碴上,疼得眼前发黑,站都站不起来。
冬知挥舞着手脚半天不见姜容的身影,小嘴一瘪就要哭,姜容听到哭声撑着身子爬了过去,又扶着椅子站起来,拍着冬知的小身子慢慢把他哄睡。
他再疼也不敢出声就是怕冬知被吓哭,冬知一哭被男人注意到就遭了,男人本来就对冬知的存在有诸多不满,这样一来难免不会被惹怒。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夜里周围的人家都听到了男人的暴行,也自动远离了他们。
吃了上顿没下顿,姜容不得不背着冬知出去找吃的。
地里可能会有红薯,天一亮家家户户都有上山挖红薯的,姜容也拿了个锤头跟着他们上了山。
山上到处都是被挖过的痕迹,挖了一上午也很少有人有收获,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姜容只着面前的土地,他力气小,别人一下他就挖两下,终于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让他挖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薯。
连日的阴霾似乎被一个红薯扫空,姜容捡起红薯举到后面让冬知,“冬知,咱们有吃的了”
冬知就像是听懂了一样,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咯咯笑着。
擦了擦红薯上的泥土,姜容正要把红薯放进篮子里,便被一个女人猛地一把夺了过去。
“谁让你在我家地里挖的”
四周的人都了过来,一道道审视的目光让姜容不知所措,可是他自己不吃没有关系,他的孩子不能再饿着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家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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