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中了蛊,她俯下身,凑近,吹他唇。
唾液裹着,仍旧吹不掉。
一定是中了蛊。
鬼使神差地吻上去,一嘬,饼渣沿着他和她的唇滑下。
下一秒,男人睁眼。
清澈明朗的,没有一丝惺忪困倦的眼睛,“我唇软吗?”
程禧瞳孔突涨,踉跄后退,“你没睡啊。”
周京臣猛地一拽,她匍匐在他膝盖,硬邦邦的腹肌硌了她鼻梁。
“睡了,太痒,醒了。”
他垂眸,“你在干什么。”
“摘叶子...”
男人手捏她下巴,一厘厘勾起,浮云,光晕,尘埃...交织,放大他一张脸,英朗的,迷惑的。
她心跳一乱。
“摘叶子偷亲我?”
“不是偷亲!”
程禧疯了一般解释,“是粘了糕点的渣子。”
“粘就粘了,不是大事,你舔它,吮它,为什么?”
周京臣从没如此咄咄逼人,如此直白,“狡辩不是偷亲,那是什么?”
她呼吸凝滞了,眼眶红了,“哥哥...”
“哥哥?”
他低头,唇挨着她耳朵,“有妹妹啃哥哥的吗,是第一次啃吗,程禧。”
“是...”
“撒谎。”
周京臣声音那么磁性,醇正,一字字,“在卧房,啃过吗。”
程禧无措,摇头。
“不问一问我吗?”
他撩开她鬓角的乌发,耳廓是粉嫩的,薄薄的一层潮汗,天分明凉了,可想她多么紧张,“我有没有偷亲过你。”
“周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啦?”
何姨端着竹筐出来,晒桂花瓣酿酒,看见周京臣坐着,程禧蹲着,气氛隐隐不对劲。
“刚回。”
周京臣泰然自若松手,“辅导她功课。”
“禧儿小姐两年没请家长了。”
何姨调侃,“以前,阿姨和哥哥轮番去,她藏在阁楼,反锁了门,夫人抄着戒尺板,急得踹门。”
“大学还请家长,是闯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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