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不少了,眼下这三个月几乎是包吃包住的,听人说北凉又有工可做,若是找个包吃住的工,十两银子够一年多的花销了。
底下不少人的眼睛微微亮了,但又很快瑟缩了起来。
这些都被山意秋收在眼底,苦难时才见人性,有些人哪怕之前素未蒙面,走了一路多少也知道对方的为人。
等到下午,侍卫们便抓了二十多个人扔在山意秋面前,这一个个手上都沾过血,十来个是路上主动杀了人,还有十来个是逃犯。
几乎都是死罪,除了几个偷鸡摸狗的。
这么一想赵黎不收也正常,但总有些个真的是可怜人,不该一棍子打死。
不知为何,这几日总要格外疲惫些,明明作息再正常不过了。
山意秋揉着太阳穴,忍着乏力听完了侍卫的口述,摆摆手道:“这些人都送去府衙,按律处置吧,这几个偷鸡摸狗之辈就赶出北凉。”
却不想底下有个男子正满怀怨恨地瞪着山意秋,起身后,在他离山意秋最近的时候,不知突然怎么挣脱了绳缚。
趁侍卫不备,飞快冲到山意秋跟前,单手死死锁住了她的脖子,笑得相当得意。
只见他舌头一翻,就吐出了压在舌头底下的小箭头,将其死死地抵住了山意秋的咽喉。
她如玉般的脖颈瞬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从箭头尖不断滴落,胸前的衣料都被这片血色燃得通红。
霎时间,众侍卫如临大敌,纷纷拔剑相对,杀意一触即燃。
好疼。
山意秋心头的困意顿时被喉间灼热的疼痛驱逐。
她的脖子正死死地被他扣住,不容她动弹分毫,余光只能瞄见了一只青筋直冒的手,也不知杀了多少人了。
他的指缝间残有几缕白色粉末和绳子碎屑,不知从哪蹭来的。
这时,刻薄又扭曲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都把剑放下,不然我杀了她!”
侍卫们犹疑不决地望着山意秋,握着剑柄的手都有些迟疑。
珑烟在屋外看得急得要哭了,恨不得以身替之,手足无措间,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贱人,凭什么要杀了我们?!”
愤怒的情绪上头,他抵在喉间的手劲不免又大了些,山意秋只觉喉间冒血,心跳得极快,似是要蹦出去一般。
而那些个被缚住手脚的流民忍不住面露喜色,没想到自己竟然绝处逢生了。
这很不妙。
亡命之徒对上训练有素的侍卫,或许不敌,但这院子里还有那么多孩子和体力透支的流民。
随便抓几个威胁,该怎么办?
她忍着疼,声音嘶哑朝侍卫喊道:“将这些人打晕了,送去府衙受审,绳子再系紧些。
别怕,他此时不敢为这点事就杀了我。”
这些侍卫大多是在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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