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米粒粗糙生硬,也无甘甜,柔软的口腔被划拉得很疼,但这就是景朝普通百姓的日子。
路还有好远。
她心下叹了口气,双眼微垂,敛去晦暗的神色。
孙让还未坐下,便吃了一大口,嘴里鼓鼓囊囊的,他含糊不清地说道:“嗐,这哪能算特别照顾啊?你又不当兵。”
他从军以来,宿家军中无论何种军职,都是吃的同一锅饭,从没人搞特殊。
宿游说,在吃饭的时候,不论军中官职,大家都只是一个要填饱肚子的人。
可宿家军的军纪,从不要求不当兵的人。
太平时候,平时训练一年可允亲属探亲一次,一些兄弟的儿女来军中吃饭,炊事军至少都会多煮个蛋。
可惜,属于宿子年的水煮蛋时常都会被宿游要走一个蛋黄。
想到这里,孙让不由得眯着眼睛,空着嘴砸吧了一口,回味自己当年从宿游那抢来的半个蛋黄。
对孙让所言,山意秋点点头,但也不开口应和,只默默吃着碗里的饭。
嗓子火辣辣地疼。
等她吃完最后一口饭时,肚子已经胀得不行了,明明是自己往常的饭量,不晓得为什么最近总是那么容易饱。
她撑得都不敢喝水。
山意秋托腮瞧着身旁的细嚼慢咽的宿子年,与早早狼吞虎咽完的孙让。
她想起种在温室里还未芽的种子,提议道:“我有些种子,挺高产的,也不怎么挑环境。
我觉得可以在军中试种一下。”
话是对着两个人说的,她眼神却是瞄向了孙让。
宿子年总是无脑相信她,她已不怎么需要他的回答了。
这兵看似是宿子年的,但这些长辈的话语权或许会更重些。
孙让在短短一个时辰的相处里,对山意秋极有好感,回得也相当干脆:“种呗,随便种,我们这地里收成相当不行,不晓得小年哪找的地。”
反正不会更糟了。
这地野草都不旺。
“……好地能轮得到我们?”
宿子年咽下一口米饭,无语地望着孙让。
这地为什么这么便宜,为什么没人住,不就是因为收成差得天怒人怨吗?
要是大好耕地,又依山傍水,哪能这个价。
他马场的那几匹马每日用的青草,都得骑好一会去旁的地上吃。
孙让扯着嗓子,拍了拍桌,骂骂咧咧:“这有你什么事?吃你的饭。”
山意秋不晓得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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