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食的美味尽是他人的血肉;
他们的富贵坦途下尽是累累白骨。
家致富指南,指向的都是无尽的剥削压迫。
几十条人命、几十户人家,就这样没了。
刘家家主不去看山意秋,仍然只对着赵黎叫冤:“冤枉啊大人,我们刘家世代忠良啊!”
好一个世代忠良啊!
山意秋冷笑一声,狠狠甩下了一道长鞭,厉声喝道:“这些印子钱印了刘家的印章,难不成有人偷了你们刘家的印,一偷就是十几年?”
后来的话,不必山意秋说了,身后的百姓们一句又一句骂了出来。
“这是从刘家地牢里找出来的人,他们都是上百个百姓同官兵一道救出来的,你们说是诬陷?”
“这是刘家历年交的田赋,记录在册的田亩一年比一年少,可实际的田却一年比一年多!”
“这些是证人,他们誓若做了伪证,甘愿祸及满门,这是他们写下的承诺。”
“”
山意秋朝着赵黎跪拜,言辞恳切:“恳请赵大人秉公执法!”
身后一众人也齐齐跪下,只求一个公道。
赵黎看着门里门外上百个跪地不起的人,他们有的是被刘家迫害,有的是为冤死者鸣不平,有的起初只是来看热闹的。
但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一腔愤慨。
也许是刘家确实其罪必诛,也许是情绪感染,也许是他们第一次跟着官兵搜了一路。
赵黎隐约感受到,今日若是没能有个令他们满意的审判,他这几年的所为都会化为乌有。
而这些仅仅只是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他人之苦吗?
在深深震撼之中,赵黎摸着案上冰冷的醒木,有些怔然。
匹夫之怒,真的只会血溅五步吗?
名士之怒,难道就会更高贵些吗?
事已至此,满城皆知,没人不知道接下来的审判结果将会是如何了。
待百姓们都离开了,山意秋跟着赵黎一道缓步走出公堂。
赵黎艰涩地开口:“意秋,你为何会选择这般?”
他起初不懂她为何要大张旗鼓地闹得满城皆知,知与不知又能如何呢?
自己为了田赋一事,怎么也不会轻饶刘家啊?
但后来林生劝他放手,只言此事不难,更多为了锤炼意秋的心性,让她多些决策之勇。
他自认为官十几年来,不说多尽心尽责,也算勤勉,也曾受过不少百姓的爱戴。
可,他从未想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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