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进了皇城,便听得爆竹之声此起彼伏,住在这里的近支宗室们,很愿意将一年的愤懑之气通过无数次小小的爆裂释放出来。
他们华丽的府邸散布在宫城以外、皇城以内的广阔空间里,高墙林立,形同牢狱,一旦入驻,离开这里的方式就只有出殡了。
硝烟气顽强地钻进来,颇为刺鼻,符寿安索性将车窗打开,便看到宫道两边的路上挂满了红色的锦缎,而地上则厚厚铺着一层燃放过的鞭炮残骸。
只是越靠近宫城,四周愈沉寂起来,符寿安有意问随行宫女,那女子告诉她,前些天每日都放炮,只是今日知道殿下要来,故而暂禁。
符寿安心中冷笑,千怕万怕,还是怕她把整个皇宫点了。
她下了车,待要入城门,此时一大群宫人自内而出,将门口的旧匾额撤下,新换上一副“海晏河清”
,方才让她从匾下通过。
好家伙,海晏河清,是取“水能克火”
之意么?
辗转几度,寿安公主终于来到慈孝殿外。
这里既是一处小小的家庙,也是皇室成员私家聚会之所,不必那么繁文缛节。
可是父皇并没有来,范金刚含糊着说:“偶有小恙,略候片刻……”
不过范金刚却带来了口谕,圣上要太子带着皇子皇女、几位宠妃们祭拜先皇。
符寿安暗暗走到一根柱子边,这里光线暗,也能迅看清全场。
她很庆幸,这时候眼睛总算没有掉链子。
太子、宁安公主兄妹早到了,还有他们的母亲盛贵妃。
许贵妃母子倒台后,盛妃便开始统摄后宫,也有传说她很快会被扶上后位。
符寿安对盛贵妃没什么印象,但见这女人已四十多岁,瓜子脸上已有细纹,身子却如少女般风流绰约,怪不得父皇自潜邸时就迷恋她,果然是个美人。
这下儿子当了储君,自己又有了皇后之实,按理说都是一等一的人生乐事,可这位盛贵妃却面不改色,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
符庆泰的长相兼有父母之长,若非天生的阴鸷和满不在乎,可说是丰神俊朗了。
宁安公主五官精巧,身韵优雅,天鹅颈子动人心魄。
只是眉间促狭,额太低,让她生出一股骄横的小家子气息来,像舞姬,倒不像个公主。
还有几位嫔妃,面生,二十多岁的年纪,生有的皇子、皇女不过几岁,身边还有乳母、侍女围着侍候。
就这些人了么?
符寿安知道自己排行十二,在自己之前,尚有十一位姐姐,而永王之前,共有六位兄长。
他们都去了哪儿……
三凶案、促织案、藏甲案、青山寺案……还有,刚刚生的许贵妃母子案……
死的都是骨肉,都是手足。
她盼望着这场家祭赶紧结束,再由父皇训诫几句,便可去母妃那里探望了!
以母妃的地位和身体,符寿安不指望她能来,也不希望她来。
可她还是来了。
几位宫人推着一辆木车,上面赫然坐着符寿安的母亲,当年的安贵人——安延那。
这就是父皇不可琢磨之处。
你不知道他会基于何种判断,行何种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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