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二人忽听到外面传来呼唤声,还夹杂着吵吵嚷嚷。
“季……公……公……”
“云……娘……子……”
玉真进来,说徐盛婴公子居然找到这里来了,一开始被卫士所阻,便叫嚷起来。
“那便告诉季大人,让他和徐公子都去密室里。”
“徐公子也……”
“无妨。
我看过他的眼睛,不过有些疯疯癫癫,还算可靠。”
徐盛婴由倒座房到密室,居然毫不惊奇。
“徐公子,你这大嗓门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云娘子’是谁么?”
“徐盛婴见过殿下。”
徐盛婴居然收了性子,恭恭敬敬对符寿安施礼,“不管您是寿安公主还是云娘子,这几日我一路看下来,钦佩殿下为人,故而行礼。”
“至于喊叫,”
他补充道,“若不行此下策,怕是殿下不让我进来。”
季如光拍拍他的肩膀:“徐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见教?”
徐盛婴清清嗓子:“我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嘛,就是关于史家那大墓,蹊跷得很。”
季如光佯作不知:“如何个蹊跷法?”
徐盛婴道:“那米娅的墓中格局、陈设,无一不似赤乌神殿。”
季如光立即反问:“难道徐公子去过赤乌神殿?”
徐盛婴摇摇头:“我没去过,那里已是死地了。
可我查阅过不少方志,还有西域都护府百年前的文书,有文亦有图,那墓室与神殿几无二致。”
符寿安淡淡道:“墓室与赤乌神殿相像,我们早已知晓。
可若只是墓主人心念玉壁,故在修墓时仿造,不也说得通么?”
徐盛婴急了:“可二位是否注意到,那墓室墙上的壁画?”
季如光沉下声音说:“殿下与女妖邪奋战之时,徐公子却在欣赏壁画?”
徐盛婴一脸绯红:“那时……那时我动弹不得,莫伽正压在我身上……”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那壁画上画着一个女子,手持法杖,对着一棵巨树膜拜。”
季如光忽然警觉起来:“巨树?”
“是的。
她身边是高高的城墙,极其广阔,好像……好像京师永宁!”
符寿安不解地问:“来自飘沙的巫女,手持法杖,膜拜一棵京师的树?”
“是的。”
徐盛婴饮下一口茶,“这也许意味着一件极可怖的事:京城地下有一棵建木!”
“还请徐公子直言。”
“建木是上古神树,会给大地带来丰收,也会带来祸端,比如……”
季如光接口道:“比如八十年前的夜狰之祸,玉壁沦为死地,西域诸国不得来中原。”
“季公公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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