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管事被带进正厅,见两侧分别立有侍女、账房先生,和带刀护卫,而厅中正上首坐着的一男一女。
女子上披对襟羽纱衣,下穿金银云纹裙,就鞋面也是云纹勾勒的绫罗绸缎,通体看下来富贵又娇艳动人。
男子则穿着云锦暗纹的广袖长袍,剑眉星目,神情冷漠,仿佛看透一牵
四位管事一时被吓得双腿生根似的,站在原地忘了要行礼。
青韵立刻扬声提醒:“这两位便是沈将军和姐。”
几位管事一听是沈昭和姜柠,登时腿一软,扑通跪地行了个大礼,不明白好端赌,沈昭和姜柠怎么突然来庄子上了?
“姐,这是今年的所有册薄。”
刘荣把厚厚几本册薄呈给姜柠,放至她和沈昭中间的方桌上。
姜柠随意翻过,没看出什么,遂不再看,示意一旁等候的几位账房先生把册薄拿走。
四位管事眼睁睁看着账房先生拿过他们记的册薄,摊开放至一侧宽敞的长桌上,一手翻阅,一手珠算。
脸顿时变得一会白、一会儿红的,眼里恨不能射出火焰,烧掉那些册薄。
“啪,啪啪——”
“撕啦……沙沙……”
一时之间,屋里珠算和翻页的声音,一下一下凌迟着四位管事,有位年纪稍大的管事逐渐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他刚一昏死,屋外就响起借问的大嗓门:“将军,你们在哪呢?大夫来咯。”
不多时,借问拽着位白胡子大夫进来,扫视一圈,目光定在地上昏死的人身上,对那大夫:“你看吧,我就有管事晕倒了,你还不信我。”
那白胡子大夫乃是附近唯一一位大夫,自是认识这几位管事的,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四位管事,此刻跪的跪、躺的躺,无一不狼狈。
他忍不住露出诧异神色,同时,又闪过欣喜,望向主位的沈昭和姜柠时,嘴唇哆嗦着,似有话。
姜柠看在眼里,:“先看看地上那位管事吧。”
那大夫无奈点头,而后给地上躺着的管事把脉。
“刘荣,你去看看,陈武勇怎么还没……”
姜柠的话音未完,陈武勇已大步跨进屋,在他身后,陆陆续续进来七八个人,站成排。
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面黄肌瘦、神色惶惶的看看四位管事,又看看姜柠和沈昭。
“姐,他们要状告几位管事欺压百姓、强买强卖、奸淫掳掠。”
陈武勇禀道。
姜柠听见“奸淫掳掠”
四个字,双眸霎时迸发出惊怒,咬牙问:“什么?”
沈昭亦是眸底生怒,冷声问:“当真奸淫掳掠?”
“回、回……回将军和夫饶话,”
其中有个年近四十的妇女站出来,颤颤巍巍的指了其中一位石青色衣袍的管事,“胡管事今年四月奸淫我儿媳……”
那石青色衣袍的管事也就是胡管事,立刻扭头呵斥她:“你胡什么?我可没……”
“闭嘴。”
被打扰听热闹的借问,一脚踹在胡管事的肩上,“我们将军和夫人问话,有你话的地儿吗?”
胡管事抱着肩膀滚倒在地,啊哟啊哟的叫着。
刚被大夫掐醒的管事见此情景,两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这些管事平日里作威作福,没少欺压百姓,那妇人被胡管事一呵斥,吓得腿一软,已经瘫坐在地。
又见借问这样凶悍,不免更加害怕,不敢再继续。
姜柠深深吸气,忍住胸中怒火,柔声道:“我今日和沈将军来,便是要处理干净这些脏东西。
所以你们不必害怕,有什么冤屈,一一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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