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放下药罐,摸了摸胡须,
对此已经了然于胸:“楚小主小产跟这汤药有有关。”
胤禛疑惑的问道:“跟这汤药有关?可是李府医用错了药?”
李府医吓得满头大汗,颤抖着身子为自己辩解:“臣行医数十年,虽比不得章太医医术精通,可这方子就是普通的安胎药,又怎会是用错药!”
李府医能待在贝勒府里,也是医术也算不错,绝不可能连最普通的安胎药都会开错。
章太医心里清楚,这本与李府医无关,连忙为李府医解释道:“李府医的方子是没有差错的,只是这汤药出了问题。”
章太医环视一周道:“开药方讲究君臣左使,君药针对主病起治疗作用,臣药辅助君药对兼病起治疗作用,李府医开的的方子里有一味药材名为莪术,虽有活血化瘀之效,但在这方子里为臣药,楚小主服下后并不会伤及腹中胎儿,然刚刚臣在楚小主的药罐里闻到了三棱的气味,莪术与三棱配伍可加强药效,可致小产,而李府医开的药方中并无三棱。”
说罢便把头低了下去,世家大族损人阴私的事情不少,更何况皇家,他该做的已经做完,至于这个事情怎么处理,并不是他该置喙的事。
宜修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楚氏小产这事情便解决了一半,她只等着演剩下这出戏便好。
楚氏忍不住大哭,用力摇晃胤禛的手,哭求道:“求贝勒爷给妾身和我们可怜的孩子做主啊!”
胤禛沉着脸,睫毛低垂着,掩盖了眼底的怒意。
他的子嗣甚少,至今只有奕欢一个格格,对楚氏的孩子,他也是心怀期待的。
只是想不到他院里的人竟然如此不安生,悄无声息的害了他的孩子!
让他都还为来这世界看一眼!
“去把经手楚氏汤药的奴才抓起来审问!”
苏培盛领命,带着小奴才出去抓人。
苏培盛做事一向麻利,还未到半刻钟,便已经将人提到了屋里。
小侍女穿着普通三等侍女的青色旗装,被两个小奴才反手押着,身子还微微颤抖着,若是细看这女子正是流云。
流云被当场抓住,知道今天自己已经是在劫难逃,索性低着头不一言。
苏培盛行了一礼道:“回贝勒爷,这是给负责给楚小主煎药的流云,刚刚奴才房里拿她时,她正在烧什么东西。”
说罢就端上一个铜盆,里面的东西已经变成一片一片的黑炭,被烧得看不出是什么。
胤禛看了一眼,随即甩手一挥,示意给章太医瞧瞧。
苏培盛会意,端到章太医面前:“还劳请章太医瞧瞧。”
章太医拱手,随即拿了一片,拿到鼻尖闻了闻,思索片刻,回道:“回禀贝勒爷,这碳片有三棱的气味。”
楚氏看着跪在地上的流云,眼神怨毒,恨不得吃了她的肉,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又幸幸苦苦瞒到三月,被这贱人断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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