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有雨,秋假已然结束,芝鹊打着伞走过央医大的梧桐桥,去往百思楼。
今天进,胜了就在天元棋社的秋储杯备战队伍里。
找到自己的位置,第桌,坐下。
曼妙的旗袍,身姿绰约的美女姐姐,铭牌上写着袁结,七段。
“哟这么巧啊,看来我那个没用的哥哥就是败在你的手下。”
“哥哥?”
芝鹊看到姓氏,姓袁,“你哥哥是袁山同?”
“没错。
不过我可不会输给你这么个小丫头,简直笑死人了,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哥哥居然会输给一个没定段的小孩儿,丢脸丢到家了。”
袁结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拿了白棋,暗示芝鹊先行。
“讨教了。”
芝鹊落下了棋子,是父亲那局优化过的棋谱,经过秋假在网服上的对弈,除了那个九点胜过这盘棋,其他人都败了,而且她也把九点的棋谱记下来复盘优化过了,如果再对上九点,定不会再让他下得那么轻松。
网服平台对弈的人很多,其中不乏胜率o的大佬,但只有九点赢过那局棋。
棋局过半,袁结的牙齿沾上了口红,棋子也在指甲上摩挲留痕。
紧紧盯着芝鹊的下一子,仿佛那一子就是断头台。
怎么可能,这小丫头从第一子开始就在布局了吗,这是没定段能有的棋力吗,这种压迫感她只在与三海寺的方丈下棋时才领教到,这根本不会是个新生该有的棋路吧。
难道时代真的进步得这么快,自己已经落后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后面了吗。
芝鹊垂下眼眸,并不放水,果断地落在那个令袁结提心吊胆的排目上,斩断了关键的气口。
“可恶。”
袁结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芝鹊,“二四届药学的芝鹊是吧,记住你了。”
说完拿起身边的绣包,扭头朝着多功能厅的大门走去,掏出口红补了补。
真是晦气,可不能让下棋毁了这美美的妆容,输了就输了罢,总归哥哥也不是那么没用,这小丫头有点儿水准,竟是用同一局棋下赢了她:o,但是袁山同下的:还赢了一局。
想起她打头说的那些话,岂不是现在她比哥哥都没用?不行、她得回去问问哥哥是怎么赢下一局的。
拿出手机:“喂,哥,是我。
你猜我今天对上谁了?”
“管他谁啊,反正你那么强肯定晋级了。”
“进个桃子啊,我遇上芝鹊了。”
“啊?不会吧,芝鹊赢我还算说得过去,小结你可是七段!
你失误了?”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问你,芝鹊是不是每局都用同一个棋路?你怎么拿下的分?”
“没有啊,可以说没有固定棋路吧,我下哪儿她跟着下,但是我下的地方总是最后被她给拆了活口,就这样,那一分儿是我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跟着她的棋布局,变攻为守才赢的,不过她后面一点儿活气儿都不给我留,第四局还是输了。”
“那就是说,她跟我下棋用的跟你不一样的策略。
好吧,那没什么可说了。”
袁结挂了,那这局棋的套路芝鹊没跟袁山同使过,她就说呢,怎么可能哥能得分而她一分都拿不到。
休息片刻,芝鹊将喝光的酸梅汤易拉罐丢进垃圾桶,看了看大屏上播放的进轮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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