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同我母亲说了些什么?”
凌厉便问他,“也是打听关于他的事么?”
“老实说,我是想问问,他是有什么弱点,或是有把柄在老夫人手里,不然——他明明另有心思,怎么又这么多年都无法干脆离去。
李夫人只说了一件——他不能饮酒。
我却一时还没想到——这能不能算什么把柄。”
“他确实不饮酒。”
凌厉道,“他说,饮了酒,手便不稳,他就算不造什么机簧要件,只是雕磨些用具,也不想有哪怕毫厘之失。
所以我们饮酒时,他只饮水。
连嗅一嗅都要皱眉。”
“那我又想问,”
夏君黎道,“他既连嗅都不喜,上回却还是——去一醉阁为凌大侠装了一整车的酒回去?他以前曾这样替你买酒么?”
“他——”
凌厉仿佛犹豫了下,“我和扶风,我们也不怎么好酒,除了年节——实在也饮得很少,上回是个例外,我这么多年都没精进多少的青龙心法内功,竟然也有突破至第六层的一天,那日内力于我身中沸然翻腾,将破未破时,我确需大量饮酒,与其说是帮着精进,不如说是缓解那难受。
他那日正好有事出门,便说顺道带些回来,但我也不知他是去一醉阁,更不知他装了那么多——那些酒,也只用掉了一半,剩下的现在还堆在武林坊的家里。”
“你觉得他真的关心你么?”
夏君黎问,“我是说,除了买酒的这一次,以前,他——也曾关心过你的冷热短长么?”
“我不晓得。”
凌厉苦笑了下,“我有时觉得他应该是在关心,可是待到我想确认些什么的时候,他那关心却又退消至无影无踪了。
他从没说过什么,但我偶又不自觉相信,他留下来的这些年,当不是仅有无奈而已。”
“那便是关心。”
夏君黎作了归结,“只要他还关心,那是不是可以认为,假如你们陷入任何危险,他应会现身?这么一想,他的弱点——说不定倒不是别的,正是你们。”
凌厉失笑:“大可不必这般多想。
你多等几日,他总会来的。
故意弄出些‘假如’的事来,他一旦警惕,可就不来了。”
“说得对啊。”
夏君黎喟然,“我也一时想不出,怎么能让他相信,你们也会陷入险境。”
他没有说,其实他本来有个想法。
——假如说服他们一家暂时离开,瞿安回来此间时,发现家中一个人也没有,只能看到自己留下的信——他会不会相信信中所说?没有人息浮动能让他判断情势和所谓真假,只有信中所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线索——那措辞如果极尽威胁狠厉,告诉他凌厉、苏扶风、韩姑娘,连同五五、李夫人,都在自己手上,是否能令他就范?屋中可以故意留作凌乱,而屋后竹林里还留着昨日那生死一剑的狼藉,更能成为恰到好处、真真切切的证据。
按常理,他想必会立时到武林坊的家再去看一看——他若当真关心,发现那里也是无人,心神总有紧张紊乱,假若在那里也事先布置,让他在醒目之处看见一两样足以动摇心旌之物,譬如几人平日里绝不应丢下的要紧、随身之信物——他会不会当真压不住不安与担忧,竟肯现身来见自己?
他在心底喟叹了一声。
罢了。
不说别的,李夫人已是这般身体,他实难在这种时候更开口强求一个老妇人冒着癔症愈发恶化之险离开家,搬去一个毫不熟悉的所在,只为了给自己腾出一分可能——捉住对她最重要的那个人。
他看了看李夫人。
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也许适才与自己的那番对话,对她来说当真太耗神了。
她就像一支连火光都已黯淡了的残烛,那么平静地、微弱地烧着,或许不久就要熄灭。
他转向凌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末世来临,路人甲莫雪同志不幸炮灰成了一只低阶丧尸。变成丧尸莫雪也不气馁,打架,咬人,卖力的吞噬血肉堪堪升为丧尸小头目,谁知又天降巨炮将她轰成了渣。本以为这辈子是凉凉了,谁知她竟然穿越到大晋朝成了一...
江湖人称她为珑爷,但她却绝非一个男人哦不对,她灵魂里住着一个男人明明可以靠颜值,她偏偏要靠才华。明明可以吃软饭,她偏偏要自己打拼。明明可以让别人保护,她却练成了全世界最强的女人,哦不应...
预收文我在民国当校长求收藏!作为一个颜正,又前途光明的八十年代大学生,除了没钱,狄思科再无其他烦恼。直到他发现自己生活在一本名叫粉红大亨之爱情难逃我手的书里。书中女主是未来娱乐业女大亨,...
...
方诚被砍下脑袋。方诚被刺穿了心脏。方诚被塞了满嘴大蒜。方诚被拉到阳光下暴晒。方诚被愤怒的仇敌碎尸万段。方诚复活了,对仇敌们摊开双手其实我不是吸血鬼众人怒吼我信你个鬼!...
燕国骁勇善战的端荣大公主被害身亡,重生成二十一世纪的安心竹。她八岁那年,爷爷哥哥参与一座古墓考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十八岁的那年,一场意外,全家穿回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她从安心竹变成了陈国底层挣扎求生的黄叶,与同穿越的家人分散,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所有人一步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