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薇薇上前去接了过来,提着进了堂屋,按照原主的记忆熟练的把水罐挂在火塘上的钩子上。
玉儿就拿起另一口陶锅,抓了两把粟米进去,用碗从烧着的水罐里舀水倒了进去,就端到火塘里烧了。
聂薇薇:???
“咋不洗洗?”
玉儿奇怪的看着她,这是一直都没有洗过的意思。
她蹲下身子,把陶锅端到地上手伸进去,把锅底的一点小米搓了搓,然后端出去把水倒了,又舀了水进去洗了一下,在倒水煮上。
两个女儿站在一旁看着她,聂薇薇从原主的记忆里没有找到不洗米的这件事,应该是洗的,只是她们俩不知道而已。
看着两人穿的脏兮兮的衣服,棉鞋早就磨破了,大脚趾头如初生的燕子般露着头。
脸还算干净,头干枯黄枯草似得揪在头顶。
她转身回屋里,找了半天啥也没有,床尾挂着一个大包袱,包袱里只有一些单衣,床底下只有一个木盆,盆边上搭着布巾,昨天她看见大女儿用这个给弟妹洗脸洗脚。
连把梳子也没有,钱,原主婆婆给的钱还剩五百文,在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钱袋子,数了数是五百文,她又把弟弟给的二十文也装进去了。
这家啥也没有,要不药钱先欠着,给孩子们买些东西。
“娘~娘~宝…肚饿…肚肚饿。”
小豆芽菜揉着眼睛对着她说。
“小宝乖,娘给你穿衣服,外面已经煮了早饭了。”
聂薇薇很自然顺口的就说出了这句话,她自己都惊了一下,看来还是受原主的影响,对这儿子比女儿要上心些,想想昨晚她对着大女儿还有些张不开口的。
两个女儿此时也进了屋,寻着原主的记忆,她笨拙的给小豆芽菜穿好了衣服。
等豆芽菜下了床,聂薇薇就把被子叠好,看来要去老宅把剩下的东西搬过来,之前原主一直哭,明明弟弟都来了,也不提让他帮忙搬东西,真是比之前的自己脑子还不清楚。
“娘水滚了。”
聂薇薇看见吊着的水罐咕嘟咕嘟的翻着滚,她左右看了一眼,从柴堆里抽到一根短柴,从水罐的把手穿过去把水罐担下来。
不用问也知道家里就一个盆,小豆芽菜脸都皴的不像样,她打了水给她们挨个擦了把脸,自己也忍着恶心擦了脸。
野菜昨天姐妹俩已经在外面洗干净了,她直接抓了一把放进小米粥锅里。
等熬了一会,拿出土陶碗给她们一人舀了一碗。
“小心别烫着,宝儿你的冷一冷再吃。”
小儿子嗯了一声。
聂薇薇自己也盛了一碗,闻着就是野菜的青草味,吹了吹就浅浅的喝了一口,哇……有些苦涩。
抬眼看见两个女儿倒是吃的香,她便硬着头皮继续吃,吃着就看见大女儿把碗底的小米拨到弟弟的碗里,小女儿也是,她们只喝了汤和吃了野菜,把沉底的小米给弟弟了。
“玉儿,蓉蓉,你俩自己吃不用给你弟。”
“娘~弟弟是爹唯一的香火,以后还靠他传宗接代呢!
有弟弟爹才有后。”
聂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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