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金十两银,那就是一十两银子,而明何送到连家的聘礼里头,也用红布包着一十两现银呢!
单是这一趟,花的约么就能有五十两银子。
见了这金簪,苗禾香的脸色终于真心实意的好了许多。
更别提那老方丈将簪子插在连藕鬓边,声音温和却又洪亮的嘱咐:“明何如今虽然离了我的庙,不是我们佛门中人了。
但他是我养大的,姓是我给的,如今又请我来主持婚事,认我做个长辈。
将来他若是待你不好,只管来庙里和我说。”
连藕面色红得滴血,忍着羞意答应了。
苗禾香也狠狠松了口气,事后和连藕道:“娘不是看不起他和尚还俗,只是一来他年纪比你大那么多,恐怕他仗着阅历比你多哄骗了你。
再一个他是孤儿,没有家没有根,欺负了你我和你爹都没处说理去。”
时下村子里通婚都是尽量在附近,并不愿意将哥儿和女儿远嫁,就是图一个知根知底!
要是婚后不和睦,娘家人打上门也要知道往哪儿打呀。
这和尚没有根,要是拍拍屁股跑了,他们家能找谁说理?现在老方丈给了承诺,苗禾香就放心了,这明何要是亏待了她家哥儿,保准把庙前村都给掀了!
连藕伏在苗禾香腿上:“娘,我省的你是为我着想。
但是惠明……明大哥,我知道他是待我真心好的。”
那日在树林子里表白之后,明何后来也和他说过,他喜欢藕哥儿很久了,却也知道自己年纪大又是个和尚,配不上,每每只能远远的护送连藕和连蓉回家。
是遇到了王氏的侄儿欺负连藕,连藕的名声被毁结不了好亲事了,明何才动了还俗的心。
又加上青哥儿的汉子被谣传是还俗的和尚,才又推了明何一把。
苗禾香摸了摸连藕的头:“他送来的那些聘礼,除了吃的我和你爹留下吃,聘银、饰我和你爹一分不要,都给你带走。
布料我留下两匹细布给你两个侄儿做衣裳,另换两匹缎子的给你添上。”
她又转身,从炕柜里拿出一个匣子,里头有些散碎银子和两张银票。
苗禾香数了数,将这些银子一分为三,取出其中一份道:“事儿办的仓促,嫁妆置办不及,这些银子给你做嫁妆,成了婚缺什么,你手头有钱自己买——也别买太多,明何那小子在村里没根基,你们俩还是要省着点花,置办些田地是正经。”
连藕眼眶湿润了,他知道娘一直不赞成这门婚事,也是为了他好:“娘你放心,我一定把日子过好。
明大哥和我说了,他没有家,以后只当你和我爹是他亲爹娘,会和我
一块好好奉养你们的。”
不过说是置办嫁妆不及,苗禾香还是弄了好些红纸红绸,把家里好好装点了一番。
兰塘村自从沈青生产那日来了一番政变,衙门押走了好些人,村子里的气氛一直闷闷的。
现在因为连藕的婚事,总算焕了一些生机和活力。
村里有人成亲,总归是喜事。
这是也是泉姐儿出生的第一个年头。
沈青有了孩子,心就变得柔软又迷信,拿了几两银子来,在腊八那日在城里和他们家牌坊下都施腊八粥。
安平县里是在开花肠铺子旁边施粥,流浪汉和城里的居民都可以来取。
在牌坊下面就是给附近村子的穷人了,只要不是拎着水桶来要,拿个海碗拿个小锅都给装满。
兰塘村和沈青结了仇的人家不说,附近村子的穷人都不住口的夸沈青是好人。
甚至有远一些的下河村、小鸡村的村民结着伴来领粥,一大锅舍完了又立刻抬出来新的一锅。
有时候赶不及,也有人组织纪律,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让人在一旁等。
这时候便有人聊起来了:“你看那不是小鸡村的王婆子?她咋还有脸来沈大善人家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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