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哈哈一笑,凭空变出个大西瓜,上下颠了几下,道:“小娃娃,要吃西瓜吗?”
西瓜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鲜红内瓤爆开,和汁水碎了满地。
活似一颗砍下碾稀烂的头颅。
云歇跨过稀烂的一滩青青红红。
红色痕迹从入门到院中,随处可见,尤其门帘旁边的墙上糊出大一片,就像是真有什么东西在这里爆开。
但这些绝不是溅出的西瓜汁。
西瓜汁不会这样黏稠,不会有充斥鼻间的腥锈味。
糊在墙上、地上,满院都是的,分明是血。
游莲左右打量,道:“凶多吉少。”
不管此地住的是谁,谁来看这极其血腥的一地狼藉,都会说是凶案现场。
却无法直接断案。
因为不见凶手,不见尸。
这样多的血,足以使一个人血流而亡,甚至不止一人,却连残肢都没见到。
鸡窝里只剩干草垫底,碾坨子还摆在前天那个地方,磨盘上一层薄薄没脱壳的麦粒。
旁边一捆待脱粒的麦秆,麻绳松散解开几圈。
仿佛主人家中途有事走开,随时回来接着忙活。
一一迅疾搜寻过,三两步,便到了院中唯一一间土房的门帘前。
另一只手先云歇一步掀起门帘一角。
游莲与她对视一眼,当先弯腰进门。
屋里扑面而来的不是血腥味,是尘土。
窗高窄,门挂帘,土味沤得极重,光线极暗。
云歇目力非比寻常,几乎是一刹那便适应了。
出乎意料,有别于院外,屋里头很干净。
屋中一张土砖垒地的薄木板床,上头打满补丁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床旁一个粗木立柜。
再往里,墙角堆些锅碗杂物,多而不乱。
游莲点蜡烛的时候,云歇转向往木板床挡住的另一头,目光越过障碍,随意一扫,定住了。
屋角暗处摆着一大口木头箱子,尺寸足够放进几张大冬被。
该是家里为数不多的值钱物件,老旧却干净,一圈铜边掉没了颜色。
很寻常。
奇怪的是,箱子打开方向竟是对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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