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对方气还没消,反要被问气什么。
然后又气一回。
世上想立地成佛的,何必寻崖渡苦海,只消在扶桑边上呆两天,定能悟到放下屠刀的第一步:拔刀。
江寄欢低嗤一声,走过去,拣了根离着扶桑手里西瓜十万八千里的树枝坐下。
他刚一坐下,游莲说:“讲完了。”
崔朝归啊了一声,听不过瘾,“这么短。
一点都不荡气回肠,缠绵悱恻。”
小小年纪,看的浑书挺多,还喜欢乱用词。
云歇问:“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
崔朝归转着眼珠子想,津津有味,“他为什么要死了,美人姐姐又是怎么救的,救了之后呢?就没有前因后果吗?就算是故事,也编得太潦草了。”
云歇手指一抬,道:“简单,你往上看。”
崔朝归应声抬头,满树虬枝浓绿就这么撞进眼帘,阳光碎成水波涟漪,她眯了眯眼,问:“然后呢?”
“然后,”
云歇慢声道,“然后你挑根喜欢的,我帮你刨块醒木,你拿着找个地方说书,我们一定过去捧场。
你看如何?”
噗嗤一声,游莲笑弯了眼。
崔朝归反应过来,委屈嘟囔:“没意思。”
扶桑觉得好有意思,踊跃举手,云歇一个眼神过去,她乖乖消声。
百无聊赖四处望,忽然咦了一声:“那只猫怎么那么肥?”
猫蹲在墙头,四个圆爪子顶着个圆肚子,胖得没脖子,肚子上直接顶个圆脑袋。
圆脑袋一缩一缩,见崔朝归望过来,针点似的瞳孔顿时一圆,委委屈屈喵呜一声。
崔朝归小跑到墙角下,伸手接:“梨花,快下来玩!”
那堵墙有丈高,她的胳膊细得比不过根树枝,一坨猫砸下来,怕不是能当场砸断。
那坨猫不知是挪不动还是不想,只看着她,钉在墙头上喵喵喵。
崔朝归听了一阵,说:“不怕,美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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