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她一定要找个机会看看手里的纸团。
随着太阳的落山，教堂里面开始变得昏暗，艾尔神父找到一个烛台，点燃上面的蜡烛，在前面引路。
季舒苒跟在后面，小心地打量着四周的壁画。
壁画上面画的是基督教的故事，有讲耶稣的诞生的，有讲耶稣受难的，有讲耶稣给世人传播福音的……
季舒苒一幅幅看过去，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特里斯坦落在了最后，好像是怕季舒苒跑掉了一样。
季舒苒暗暗翻了个白眼。
之前在带她来教堂的时候，也没见他跟在后面看着自己，进了教堂反而不放心起来。
“阿加莎，你好像对墙上的壁画很感兴趣。”
特里斯坦忽然就开口了。
季舒苒没有回头，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微地点了点头。
“只是觉得稀奇，从前从来没见过。”
黑暗中，特里斯坦脸上又带上了狂热：“嗯，这里的壁画都是难得的瑰宝。”
“而我，最喜欢的是休息室外面那幅壁画。”
季舒苒听了，心中一动，就追问起来：“嗯？不知道那是一幅什么样的壁画，让你这么推崇。”
特里斯坦的声音里面染上的颤抖：
“是天使降临，你想啊，阿加莎，天使降临到人间，拯救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人，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啊。”
季舒苒：＜就挺难以共情的。
＞
心里面虽然在腹诽，但是季舒苒还是应和了一声：
“只要是在做好事，就确实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
艾尔教父这时候插嘴了：
“我亲爱的阿加莎，你能这样认为，我很欣慰，我想上帝也会很高兴的。”
季舒苒听了艾尔教父这话以后，心中就泛起了不舒服。
总觉得艾尔教父这话里面带着她不知道的陷阱。
只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就再没说话。
艾尔教父带着季舒苒到了教堂的阁楼。
这里没有窗户，看起来黑漆漆一片，唯一的光源就是艾尔教父手里的蜡烛。
借着烛光，季舒苒看到了墙上的壁画。
一个生着六翼的天使，从天而降，下面的字面跪倒在地，虔诚地祈祷着。
整幅画中，天使非常巨大，地上的人类非常渺小。
在天使的脚下好像还有个小小的黑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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