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时候那个亮子正好跑进房间,他到一楼倒着的中年精瘦男人有些懵,还没回过神来,徐蕙芬到了。
楼下传来一阵踢踹声。
米鱼喘着粗气高举斧头,满是眼泪和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依旧跪着的金子,决定他一有异动,就不顾一切地立刻动手,哪怕因此叛防卫过当坐牢她也认了
连十五秒都没有。
徐蕙芬像拎老鼠一样,单手拎着鼻青脸肿的亮子上楼。
“阿姨,能把他们绑起来吗”
米鱼含着眼泪问。
“行”
徐蕙芬很爽快。
米鱼放下斧头找出一圈细铜丝,和徐蕙芬一起将垂头丧耳的金子和亮子手脚绑起来,徐蕙芬再把楼下昏迷的中年男人拖上来,和他们扔在一起,一同绑上了。
米鱼直到这时才像松了口气似的,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跪着抱起昏迷的老柴犬,埋头呜咽痛哭起来。
“呜、呜呜”
“阿柴啊阿柴啊,阿柴”
她哭得太厉害,身体剧烈颤抖,声音哆嗦,气都是断断续续,听得让人心酸不已。
徐蕙芬着米鱼小小的团成一团的背影,冷厉的脸上浮现些许无措,想到什么,一个激灵“小丫头你还有条狗也快不行了,就是给我报信的那条大土狗”
米鱼怔怔地抬起头。
徐蕙芬接过他怀里的柴犬“它跑到走廊那里就没力气了,我来得急,没顾上它,你快去吧。”
米鱼哆哆嗦嗦地下了楼,到倒在血泊中的大狼狗,呼吸都停窒了。
原来大狼狗不是害怕得跑了,而是去找隔壁徐蕙芬报信,从徐蕙芬来的速度来,大狼狗可能还拖着重伤硬生生跳过了墙,徐蕙芬这才来得这么及时。
大狼狗没有昏迷,急促喘着气,到米鱼时想站起来,却失败了,鼻腔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米鱼茫然地跪倒在大狼狗旁边,按住它,示意它别动。
徐蕙芬抱着柴犬走了过来,感慨道“你有两条护主的好狗。”
当时大狼狗满身血的翻过墙来从屋里找到她,硬是咬着她的衣角要她也翻墙过来,同时喉咙还呜呜咽咽的,眼睛透着哀求,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医药箱”
米鱼头脑一片空白的跪了几秒钟,恍恍惚惚地站起来翻出自己的医药箱,帮大狼狗止住血,然后想起要找医生。
她满脸泪痕,语气轻柔地哽咽着说,
“我们去医生,乖,没事的”
米鱼从徐蕙芬怀里接过柴犬,将昏迷的小家伙放到狗背包里,背在背上。
然后弯下腰,踉跄地抱起血泊中的大狼狗。
其实被人抓着头发发狠地撞了那么多下脑袋,米鱼脑袋现在还剧痛,耳边的鸣声就没停过,并且晕晕的极想呕吐,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背着柴犬,还把这么大的大狼狗给抱起来了。
米鱼对徐蕙芬说“阿姨,麻烦你着那三个歹徒,等警察来,我去一趟医院。”
说罢,跌跌撞撞地走了。
徐蕙芬皱着眉头着米鱼离开的背影。
她上楼,将床单撕成条状,把那三个贼结结实实地又捆了几圈,然后追上已经出了主楼的米鱼,把她怀里的大狼狗接过,送她到门口。
没想到两人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几辆闪着灯的警车到了。
原来接到米鱼电话,又从电话里听到歹徒破门和搏斗声,警局的人高度重视,第一时间就根据通话定位飞速过来了,现在终于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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