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敲着桌面上的裂痕,苦笑道:“这桌案在外不足十钱,在楼台可就是一金,张兄看在我破费的份上,坐下可矣!”
“什么!
一金!
秦国抢钱否!”
魁梧男大急,他出身乡野,一金足够他那个小乡村一家三口一月花销。
打坏一张桌案就要赔一金,他从未听说过这等高价。
“我坏他一张桌案!
赔他一张新的便是!
哪里用的了一金!”
嬴成蟜把吓懵了的女管事搂进怀里,斜睨着魁梧男道:“好叫你这燕人知晓,秦国不是燕国那等不法之地。
秦国法治,秦法最大!
秦法规定:打坏楼台桌案就是一金,少一钱不行,多一钱不要,赔一张新桌案你想都别想!
不想赔钱,就去骊山修两月陵墓去!”
“那我便去骊山修两月陵墓!”
魁梧男声如雷霆,宁可去受徒刑,也不愿让贵公子出钱。
贵公子深吸口气,用力拉了一把魁梧男,施以严厉的眼神。
说来也怪,刚刚还义愤填膺的魁梧男,面对他这位大腿没他胳膊粗的贵公子,竟神色讪讪,偃旗息鼓了。
贵公子冲嬴成蟜躬身行礼。
“长安君见谅,我这兄弟天性如此,我在此替张兄给长安君赔罪了。”
“嗯,你不错,和这群蠢货不一样,叫什么名字?”
“张姓,单名一个子字。”
“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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