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郗铨意味深长地“噢”
了一声。
侧过身,去看广平,开口就是蛮荒土著的土话。
“广平,你去把衣服穿好再来。”
广平摸摸脑壳,不是说郗铨不懂这些外族话吗?那现在说的是什么?
“啊?”
他呆呆地看了一下自己赤着上身,腹肌结实,“好,我知道了。”
郗铨收回视线,也撤开挡在祝延曲眼前的手,垂下眼帘,“你、可以看看我的。”
“不看。”
祝延曲一察觉他的手松开,丢下这一句,急忙提着竹篮走了。
实在是太气了,转回来用力踩了郗铨的脚背。
“嘶!”
他痛哼一声,忍痛转身,去看快步离开的祝延曲。
晨光熹微。
郗铨命人带着俘虏前往深山。
走了几步,手中握着长剑剑柄,站在火光下。
偏眸望向林中祝延曲所住的位置。
而祝延曲正在收拾着行囊,放进竹筐,收拾来收拾去。
就那么几件衣服,都穿得细碎破烂。
鞋子也没双好的。
看着袖口上破了一大个口子。
眼眸深邃,罢了,再忍忍。
祝兴国掀开兽皮毯子起来,坐在床沿,打着哈欠,满眼困顿,完全没有睡醒。
“姑姑,要搬家了吗?”
“嗯,你们还得再去托管堂,待一两天。”
祝延曲说着,轻手轻脚地将草棚内的所有物件都收起来。
忽见祝兴国想说话,却又不敢说,停下手中的动作。
走到他身边半蹲着,轻抚着他的后脑。
看着他眼眸中有着迷茫的神色,言语亲和,“想问我什么?”
祝兴国迟缓地移开视线,歪着脑袋去看了改在腿上的兽皮,手指摸着毛茸茸的毛。
“姑姑,你和他、”
祝兴国近日来,也学会了停顿,小声说着,“郗叔叔,确立关系了吗?”
“……”
祝延曲不知道怎么解释,看着祝兴国小脑瓜侧着,胖乎乎的小手揪着兽皮上面的绒毛。
“要是你和他确立关系是为了保护我们三个……”
祝兴国忽然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那不就成了姑姑是被强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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