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他甚至只啃了两个炊饼,又开始继续写字。
到了傍晚,天已有几分擦黑,苏辙这才停下来。
毕竟这年代可没什么眼镜,若眼睛近视了,还是挺麻烦的。
他这才与苏轼一齐进去与郭夫子道别,“夫子,我们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您还是少喝点酒,多注意身子。”
说起来郭夫子虽已起床小半日,但这还是他们三人第一次说话。
今儿一下午,苏辙与苏轼两人抄他们的,郭夫子自己的,写自己的字,喝自己的酒。
如今听闻这话,郭夫子多少有些不耐烦,挥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这娃娃,小小年纪怎么就这样唠叨”
苏辙这才与苏轼退了下去。
倒是正端着酒杯喝酒的郭夫子盯着他们的背影了许久,想着这两个小娃娃鼻子,耳朵和手都被冻的通红通红,冷哼一声“没想到这两个小崽子还是挺厉害的,这么冷的天也没说放弃。”
“呵,这天气马上就要下雪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崽子能坚持几天”
接下来的日子,苏辙与苏轼就过上了这般艰辛难熬的日子。
一开始,苏轼还能耐着性子抄。
可很快,他就按耐不住,偷偷与苏辙说起郭夫子坏话起来“八郎,你说郭夫子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听人说了,郭夫子不仅是家中独子,更是老来得子,他出生时他爹娘已年逾四十,所以还未到他成亲生子就已去世。”
“你说,会不会是郭夫子遇上变故所以性情大变要不然怎么会想出这样折腾人的法子来”
苏辙却低声道“六哥,慎言。”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当心有些话传到了郭夫子耳朵里去。”
“更何况背后说人是非可不是君子所为。”
苏轼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知道的,我就是心里憋闷得很,这才与你说说闲话而已。”
“你放心,这等话我可不会与旁人说。”
这一刻,他莫名有些想念史无奈,若是史无奈在这儿,定会与他一起说郭夫子的坏话的。
兄弟两人躺在床上说着闲话,说着说着,却听到屋外传来沙沙作响之声。
苏轼反应极快,从床上一跃跳了下来,趿了鞋子打开窗户,顿时脸就哭丧起来“八郎,外头果然下雪了”
“今儿咱们还说今年的雪好像下的比往年更晚一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没想到怕什么就来什么,这雪晚上就下了。”
说着,他转过头来向苏辙,低声道“那八郎,咱们明天还去抄吗”
他多
么希望能从苏辙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却万万没想到苏辙一开口,他的希望却是彻底破灭下来“当然要去了,凡事要持之以恒,得要郭夫子到我们的恒心和决心才行。”
苏轼什么话都没有,只长长叹了一口气。
苏辙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可做学问,最忌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当天夜里,苏辙也睡得不好,一来是天气寒冷,二来是窗外的落雪声扰的人睡不着。
翌日一早他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外头有人说“雪下的可真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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