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送老余的车队,直接开进余家村。
等待许久的余老六,看到ag虎头奔,一边招呼俩儿子点燃鞭炮,一边带上媳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上来。
“我的二哥哎,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
对于老余和余妈来说,半年过去,余家村已经变得极为陌生。
不止眼前的事物,还有昔日没什么来往,现在却热情打招呼的村民。
若非远处的高公路,以及那个万恶的桥洞子,夫妻俩还以为走错了地方,认错了人。
“呜哇吹起来!”
(唢呐)
“踩高跷的呢,快上!”
“秧子,打起来!”
不知因为太穷,还是各地民俗不一样。
十里营每逢重大节日,或者隆重庆典,又或者红白事,全都不流行舞狮、舞龙。
而是吹唢呐,踩高跷、打秧子。
前两者不必多说。
打秧子带个‘秧’字,却与秧歌完全不同。
大概意思是,把乡里最魁梧雄壮的汉子们,聚集在一起,穿上金黄色的衣服,带上金黄色的头巾,收紧裤腿和袖口,人手两支鼓锤,腰间再加一锣一鼓。
起手扎马步,左右双脚轮番踩踏大地,后续全是庄稼把式,或刨地,或锄草,或拔苗,或扶犁、摇耧、驾车、垒垛、踩实,放边,起顶……
所有动作粗犷剽悍,各种步伐朴实稳健,口中吼着嘿哈呵呦,远远望去气势磅礴,热烈奔放,节奏感极强。
处处彰显了鲁西人的勤劳与豪迈。
却又犹如南边的水泊文化,夹扎着些许山寨之风,义匪之气。
传闻该民俗舞起源于商周巫祝,常常用于祈福、驱邪、示威、庆丰收。
小时候,余阳曾见过千人场面,步伐踩踏的声音,盖过锣鼓喧天,并且隔老远都能感受到大地在震颤。
后来公社解散,人心就没那么齐了,加上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事儿,愿意配合训练的人也越来越少。
大概从年二月二的庙会开始,十里营再也没举办过打秧子。
现在让自家个壮汉施展出来,整齐划一的动作,沉闷浑厚的吼声,整个场面远比以往更震撼。
以至于仪式性质的节目表演,反而成了人们驻足欣赏的重点。
包括高公路上,也有人围观。
“看着真带劲!”
“他们这是在练武吗?”
“水浒拍早了啊。”
就在高上的人,越聚越多的时候。
招商办主任拉着木排车冲上来,“豆苗,新鲜的豆苗,本地特产,错过了可就买不着咯……”
“咋卖啊?”
“块钱一盒。”
“这么贵?!”
“看牌子,出口俄罗斯!”
围观者拿起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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