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财站出来:“果丫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没凭没据攀扯我们家干啥?”
张白脸眼珠子一转,说:“得财说得对啊,李老爷多好的人啊,你一个黄毛丫头凭啥说他的是非?”
江果还没说话,江长欢就咬牙道:“我们说的是你跟张阿桃,跟人家李老爷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你半夜里过来偷野甘蔗,没人知道是吧?我告诉你,二茅昨天晚上亲眼看见你偷了几捆野甘蔗!”
话音落下,张二茅也站出来。
面对着大家疑惑的目光,张二茅指着张白脸,肯定地一点头。
“还真是啊,都被人亲眼看见了!”
“张白脸可真不要脸,给人做工,还偷主人家的东西!”
“别说他了,就连张阿桃,那也是个势利眼,看长风腿断了,就勾搭李得财!”
“……”
村里人大多数逻辑都很简单,一听张白脸真的偷东西了,立刻就开始谴责他。
张白脸一张白脸更白了,他恨声道:“这哑巴天天跟哈巴狗一样,围着江家转,他说的话你们还真信啊!”
“啪!”
话音未落,江果直接一巴掌就甩到了他的老脸上。
张白脸左脸浮现出一个红印,就连白斑看起来都不明显了。
江果甩了甩麻的手掌,漫不经心道:“不好意思啊,手滑。”
张二茅眼里的自卑还没涌出,就被这一巴掌打散。
张白脸本来还坐在地上,现在被一个年龄是自己孙子辈的小丫头打了脸,他气得大叫一声,迅爬起来就要去打江果。
江果目光冷地盯着他。
江长欢和张二茅同时向前一步,把江果挡在身后。
后面的短工们也都向前几步,瞪着张白脸。
毕竟江果给他们的待遇是短工里最好的,钱多还不累。
所以在江果和张白脸的对峙中,他们毫不犹豫地力挺江果。
张白脸急急停住,脸色难看。
江果冷淡地看着他:“偷东西的短工,红糖工坊不要,从明天起你不用再来了,至于工钱,扣除一半,作为偷东西的惩罚。”
张白脸面色变换,半天又露出个可怜的样子:“我一个独身的老汉儿,你不让我干活了,这是让我去死啊……”
话还没说完,江果淡淡开口打断他:“要么扣钱滚蛋,要么我去找里正,我们一块衙门清算清楚。”
听见衙门二字,张白脸闭上了嘴,但是又不死心地说:“我,是阿桃让我偷的,我就这么一个侄女,以后还指望她养老了,她说话我哪敢不听啊……”
红糖工坊的活比起别的活,算是轻松了,但是钱还不少拿,主人家也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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