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面带笑容的走出来,向着宋向文走过来,跟刘二姐说,“把他的右边袖子弄上去,打胳膊上。”
给别人打针还笑,宋向文真是不理解,这个女护士一定不知道自己心里多绝望,一个尖锐的利器,扎进自己的肉里,她是真不心疼。
宋向文喊“轻点,轻点,轻点!”
他知道,他逃不过的,小的时候上幼儿园,他挣扎过,他哭着挣脱母亲的控制,身体扭动想要逃离。
但是,在诊所里看病的其他人就跟看到了猎物一样,好几个大人把自己按住,有的按胳膊,有的按腿,有的按住身子,刘二姐抱着,牢牢控制住宋向文。
宋向文经历过,也看到过别的小孩被如此的对待过,事已至此,跑肯定跑不掉了,那就求求医生,不要对自己下狠手。
好在,针头小,扎进胳膊里面就跟蚊子叮咬差不多,不太疼,药液也不多,医生慢慢地推也很快就推完了。
打完针,女医生拿来了一些纱布和棉花,把宋向文的手缠绕起来,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伤口,手是白色的,被绷带缠绕。
又给宋向文拿了两盒药,在男医生工作的桌子上,他打着算盘,计算着打针和药的价钱,一边跟刘二姐说“回去这个药按照说明书吃,忌口腥、辣、凉,还有就是每个礼拜的今天,来这里打针,一共七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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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向文一听,好活,七个礼拜,那就是说两个月每个周都有美妙的针打了?那可太爽了,生活的盼头一下子就没了,不如直接把自己杀了。
从那天开始,宋向文每天都把左手插进口袋里面上学,也时时刻刻地记着忌口的那些东西,是一点不敢碰,在他心里,忌口碰了,得要命。
在他从小到大的经历里面,玩滑板擦破点皮,无所谓,他经常磕磕绊绊的,也都习惯了。
被狗咬,咬成这样,那该是大事了,事关生死,不得不重视。
宋向文怕死,刚上小学的时候就听表哥说鲁省要地震了,他求着父母在院子里睡,半夜不敢睡觉,就等着地震的时候马上跑出去。
他害怕鬼,不敢走夜路,不敢一个人睡觉。
所以,哪怕他的手在口袋里生了很多汗,他都不敢拿出来,他怕风一吹,他就该有生命危险了。
刚忌口的那几天,中午到学校上学,刘二姐给了他五角钱,嘱咐他不许买忌口的。
宋向文点头答应,但是好巧不巧学校的小卖部新上了一个肥牛,辣的,没吃过,一毛钱一串,宋向文直接入手五串,吃完了两串,想起来了,他得忌口。
剩下三串,当场就送给了同学,吓得他站在校门口,张望着家长接送点的方向,跟旁边拿着自己送的肥牛的同学说“我要回家一趟,我忌口的东西让我吃了。”
那个同学说“吃呗,还能死了?”
当然能!
死了算谁的,自己死了咋办。
这还快上课了,宋向文在校门口兜兜转转,最后被门卫给骂了两句回去了。
下午回家,宋召华在用小推车往院子里面推柴火,宋向文就站在大红门口,问宋召华“爸爸你说忌口的东西是不是吃两口也不要紧。”
宋召华说“没事,少吃。”
“那不能死了吧。”
“不能,想什么呢。”
这样的问题,他还问刘二姐,还问程鸿,问孙奥,可惜宋婷上学去了,要不也得问问宋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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