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阿嫖,几l乎掏心挖肺,“我说这些,不是要吓唬你,也并非怂恿你与我走同一条老路。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这条路同样不好走,但是阿嫖,我希望你做出每一个选择之前都能像曾经选择自己的前程一样慎重,权衡利弊。
你能明白吗?”
阿嫖心底一片柔软,抓住她的手小声道:“小姑姑……”
她毕竟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偏偏父母又决定将这终身大事的最终决定权交付到她手中……
她难免有些茫然。
董娘挪过去,搂着她道:“孔家那个,我也见过,公理公道的说,实在不错,模样也要得,又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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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地瓜压力。
阿嫖一手搂着她,一手搂着秦放鹤,久违地撒娇,“你们待我真好。”
秦放鹤被她带得晃了几l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傻姑娘!”
自从去过辽宁之后,这孩子就小大人似的,再也不肯轻易撒娇……
无论多大,都是爹娘的小宝贝呀。
接下来的几l个月,一家三口都没有再提亲事,阿嫖也重新跟着母亲打理家事,处理人情往来,陪父亲会客、出席宫廷宴会等等。
但这次,她观察事物的角度都与从前截然不同,也有了全新的体验。
原来这就是诰命的生活……
次年出了正月,阿嫖再次向父母提出辞行,目的地是章县。
她非那等优柔寡断的性子,也不愿拖拖拉拉吊人胃口,所以决定亲自前去,把事情说清楚。
秦放鹤和阿芙都不便离京,董娘则是巴不得离京,便仍由她作为女方家长陪同,以便应付意外情况。
阿嫖乃是朝廷册封的县君,自然可走最安全通畅的官道,饶是风雪不绝,也仍于二月下旬顺利抵达。
因她身上既有朝廷封的爵位,又是阁老秦放鹤之长女,沿途驿馆查验身份后俱都会向最近的父母官报备,以防有失。
故而阿嫖一行刚进章县地界,本地县令就客客气气求见,“县君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惶恐。
如若不弃,还望移驾,下榻寒舍,拙荆翘首以盼。
虽无珍奇,然小女粗通点墨,也熟读秦阁老文章,倒是能与县君解闷,聊胜于无……”
早年地方官听见风声特意跑出城去迎接秦放鹤,结果反被教训的案例他也有所耳闻,所以主打一个尽忠职守,即便提前几l天得到消息也没敢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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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地瓜作罢,又说了许多客气话,这才目送车驾远去,倍感遗憾。
秦家在章县县城内没有院落,如今阿姚便借住在孔家大宅。
去岁阿姚也中了秀才,平时都跟孔植住在县学,每十日回来一次。
那县学宿舍秦放鹤和孔姿清也曾住过,如今他们过来,山长便做顺水人情,也叫他们住父亲的屋子、睡父亲睡过的炕……
只是阿姚固然可以借住孔家,如今孔家老宅无有长辈,阿嫖作为未嫁之县君,却不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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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阿姚固然可以借住孔家,如今孔家老宅无有长辈,阿嫖作为未嫁之县君,却不好去。
故而前几l日就派人先一步赶来,在城中临时租了一座干净又敞亮的院子。
阿嫖特意挑了两人在家休息时登门。
芳姐上去叩门,禀明身份,管家一听,又惊又喜,忙命人大开中门,悬挂红灯笼迎接。
里面的孔植和阿姚听说,也是惊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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