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秦放鹤来大禄朝多年,也养成习惯,哪怕前一夜睡得再晚,也会在次日早上五点准时醒来。
他一动,阿芙也醒了,明显人还迷糊着,却熟练地半闭着眼睛要往上起,“白露,倒茶来。”
一夜缠绵,此刻她鬓发凌乱,面若桃花,较往日大为不同,别有一番动人,秦放鹤也不叫白露进来,自己轻手轻脚撩开床帐,从床头小桌上取了棉套包着的茶壶来,倒了小半盏温水,递到阿芙唇边。
阿芙习惯性就着吃了,吃着吃着觉得不舒坦,便睁眼来看。
对上笑吟吟的秦放鹤的脸后,阿芙明显愣了,显然还没回过神。
秦放鹤笑道:“我头回做这个,喂的不好,夫人见谅则个。”
顷刻间,晚霞般的艳色在他眼下迅速蔓延,烧了阿芙满头满脸。
她哎呦一声,忙不迭往被子里缩去,被秦放鹤一把按住,“大热天的,快别躲了,我正要起来,叫白露进来伺候你。”
说完,果然放下茶盏,自顾自穿了衣裳,又叫白露等人进来,自己则溜达达往厨房去了。
上辈子他偶然间得知,绝大部分女性最初几回,甚至一辈子,在男女□□上其实是感觉不到什么快感的,更多的是一种心理和情感满足。
就很震惊。
所幸他天生擅长心灵抚慰,这个倒也不难。
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两口子慢慢研究摸索就是了。
阿芙出身西北,长于京城,饮食上喜好咸辣重口,倒是与秦放鹤颇有相似之处。
两个人凑在一起过日子,若饮食习惯不同,实在是很痛苦的事。
厨房里正忙活着,见秦放鹤进来,纷纷行礼。
“老爷有什么吩咐,只管打发人来说一声就是了……”
秦放鹤笑道:“也没什么事,突然想自己弄点可口的酱菜来吃,你们自忙。”
大禄朝官员有十日婚假,但能做官的,再年轻往往也要二三十岁,孩子都满地跑了,故而建国以来,就没人用过。
当日秦放鹤去往礼部请假,那官员便拍着巴掌笑,“这条文颁布近百年,都落灰了,可算开张……”
除此之外,根据新科进士们家乡远近,朝廷还会批给二到九个月不等的探亲假,秦放鹤得了四个半月。
而这会儿也没有调休的概念,无论日常休沐、庆典也好,个人请假也罢,但凡撞上了重叠了,一律顺延。
故而秦放鹤可以一直休息一百四十五天。
但秦放鹤老家没有直系亲人,走官道又快,顺利的话半个月也就家去了,算上各处处理的事情,大概率会提前销假入职。
筹备了足足十年,算上上辈子,秦放鹤还是第一次拥有这样漫长的带薪休假,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起来。
唉,天生劳累命!
闲着便觉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想琢磨点什么。
算了,琢磨点吃的吧!
他在厨房里转了一圈,选定几根脆嫩胡瓜,也就是后世的黄瓜,又用花椒、八角等煮了料水放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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