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笑嘻嘻地说:“姜大爷还真是坐怀不乱,奴家好生欢喜。”
她分明故意的。
可任由赵婉儿对他下嘴,就真的要成为节神的罪人。
既然已经泄气,姜衡怒火攻心:“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婉儿开心地拍拍手,说:“我说过了啊,请姜大爷光临寒舍,江府蓬荜生辉,来人,请姜大爷上马车。”
黄栌领着几个小厮进门,连人带椅子把姜衡抬上马车。
风卷起帘子,柳树一闪而过。
柳树在城西,江府在城东。
这不是往江府去的,赵婉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掐指一算,沈清明跟巳予还在风雷山的结界里,他们逢凶化吉,只等子时门开。
结界里蔽塞,无论是密文还是识海都无法传递消息。
此为酉时,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风驰电掣的风雷山光景变幻,独霸一方的溷逇一命呜呼,百年老鸮成木魅,缠缠绵绵的笑声跌宕起伏,叫人心慌气短。
好在在场的两位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祖宗不怕鬼,一个被鬼奉若祖宗。
就算知道来时路上的全是幻境,但在看到巳予安然无恙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感到万幸。
虚惊一场,劫后余生,沈清明活了不知多少遭,只有眼前这个人会让他方寸大乱。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
沈清明无法讲述这几百年的心路历程,也绝非一句爱恨交织就能简单概括。
他从来不信什么命中注定,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在立法的计算之中,他一直以为上巳是因为跟他在处事上理念不合才会离开,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她死过一次。
忘记了所有前尘往事,唯独没忘记自己的使命。
他们之间无疾而终,可是百转千回,兜兜转转,还是阴差阳错相遇,怎么不算命运?
沈清明看着巳予,一眼万年似的。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巳予的眸子里印着流觞照出来的点点星光,宛若曾经上巳在上元佳节看万家灯火闪烁着熠熠光辉。
收什么溷逇,沈清明有更重要地事要做。
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迟迟没能从失而复得的悲恸中回神。
风雷山鬼吹灯啸,那个一成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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