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眉毛等什么春风,她看是沈清明抽不知哪门子邪疯!
天下之大,唯这一处有荔兰,为今之计,又该上何处寻?
那一瞬,巳予的怨气缠上竹条,一股剑气油然而生,扶风剑再现。
疾风在吼,摧磨山林,狂妄刺激,鼗戊差点被吹跑。
只有巳予跟沈清明,在狂风巨浪之中岿然不动,连衣摆都没起任何波澜。
“林老板,做甚生这样大的气。”
沈清明笑着,轻轻握了一下巳予的手,扶风剑气溃不成军,倏地散去,只剩竹枝孤零零支棱在半空中,三个铜板挂不住,终于接二连三掉落在地。
巳予感受到来自沈清明不动声色的压迫。
先前扶风剑出现在她手里时,噬人佛吓得直哆嗦,堪称法力高强,一品灵器,但在沈清明面前不堪一击。
她忽然察觉到眼前的沈清明似乎有一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正在胡思乱想时,沈清明朝她飞来一,猝不及防,来不及躲已经一飞冲天。
巳予:“……”
眼前一片白光,“咚”
,顷刻间,一个屁墩摔在林巳酒馆沈清明没收起来的竹榻之上。
嘶——
梆硬的,屁股差点开花!
巳予一股脑爬起来,破口大骂:“好你个瘟神,我跟你没完!”
姜衡正在未雨绸缪,摆着笔墨纸砚画符,被巳予嗷一嗓子吓得手一抖,一笔画歪,他扭头见巳予从竹榻上蹦下来,莫名:“这么快?”
被沈清明一掌直接甩出断头崖,能不快么?
姜衡不知画了个什么符,突然桌案上簇起一豆火苗,顷刻间把桌上的符纸烧得一干二净,巳予看见火就一肚子气,“你们节神是跟火过不去么?动不动就画符起火,怎么,你打算烧了林巳酒馆,从头再来?”
嚯,这个火气,看她两手空空,姜衡便知巳予此去无功而返,鼗戊本就很难对付,打不过实属意料之中,“不打紧,再想别的法子,你看,我正在研究一种新的符,烧了兑水里喝掉,也能驱邪避祟。”
闻言,巳予瞥桌上那一摊黑灰,问:“你打算大张旗鼓告诉上京城百姓,江太傅是个邪祟,还不止,鼎鼎大名的江公子身体里其实装着他亲娘,他家仆人黄栌身上被种了傀鬼术,随时招来阴邪作祟,让大家都来林巳酒馆拿符纸救命?”
姜衡:“”
邪祟之说,是不能大张旗鼓宣扬的,否则巳予也不必大费周章以林巳酒馆作掩护。
一旦百姓人人自危,势必天下大乱,为历法与天道所不容。
遑论,江之远隐藏多年,深得人皇宠爱,在没有十足把握拿下他之前,韬光养晦为上策。
姜衡深为处境愁:“其实就算我们不出手,清明君身为四尊,上古凶兽哪个不是他镇压的,区区一个江之远,根本不在话小,我们要不还是别掺和了罢。”
不知为何,自从沈清明出现,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一直压在心口,让他喘不上气。
巳予不怀疑沈清明无所不能的灵力,只是他与江泛也好,江之远与赵婉儿也罢,无甚私交,做起事来可能更得心应手,不会被感情所累,但正因如此,才需要巳予在其中周全,要是沈清明一个不高兴,盖棺定论,连累江泛下地狱永世不得生,那可真是回天无力。
反正,各自为政,沈清明要做他节神该做的,巳予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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