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记在心上。”
贺兰泽嗔她,“怎就现在才说,方才在作甚”
小姑娘收回手,凤眸流光,咯咯发笑。
“该我侍奉夫人。
总归是我初时骗了你,当真不气了”
借袁氏子身份一事,他在婚期前七个月告诉她,再得了她回应后又问她,到如今拜过天地他还是惶恐。
总觉这一场要携手到白头的婚姻,留了一个遗憾。
他们的初见,混杂着谎言。
无情时,那只是他逐鹿天下大计中的一个环节,他不觉有什么。
动了情,则成了他对人的愧疚。
“若是注定了相,便不论如何遇见。”
得她如此回应,他的目光在她绯色双颊流连,往下游走时随着被褥的掀开,望见冰肌雪肤泛出朝霞玫瑰色,触上是冬日干柴燃起的灼烫温度。
连着小小足趾都羞怯蜷起,昭示情意的流露,催动原始的欲望。
情和欲,那样自然而充沛地交融,又交付。
根本不是眼前模样,一样的动作一样的位置,却再也没有情,只剩下算计和交换。
面目全非。
这一晚,贺兰泽第三次拂开谢琼琚欲给他宽衣的手。
他问她,“谢氏百年,便是今朝不复存在,可是刻在你骨子的尊严呢你不是心心念念要维护你的家族吗”
“血肉可泯,气节长存。
孤尚且记得你谢氏门风,怎么,你堂堂谢氏正支嫡女,都忘干净了”
“要是如此,你双亲宗族,怕是地下难安。”
话到最后,他说,“你,你可还像个谢家人”
“或许妾就不是谢家人。”
谢琼琚漠然道,“反正谢氏亡了”
这厢话语落下,贺兰泽胸膛起伏,再难压抑心中怒意,只将那剩下的一点被褥全掀开了,翻身压下来。
箍住脖颈,衔住耳垂,破开双腿。
视线交缠。
许是不想到她模样,亦不想通过她眼眸到自己的样子。
他提气,将人翻了个面。
“为了救齐冶的女儿,为了区区数十金,你居然可以不做谢家人”
他近乎嘶吼道,“而当日你为了你谢氏同胞,为了谢氏满门,可以一箭背弃孤”
“输给生你养你的宗族,孤认了。
可是孤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中山王,一介无能纨绔”
他将她按住,一口咬在她肩头。
咬到他唇齿间散出血腥味,她皮肉上堙出细细血痕。
却再没有了后续,只无声松口。
做夫妻的一年里,莫说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粗鲁和蛮横。
分明连着姿势的择取,时辰的长短,都由她做主。
他接受不了如今情形,停下动作,伏在她肩头喘息。
只深深浅浅留下一排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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