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秋转身,一双惊恐的眼望见周劭的脸孔时愈加睁大了。
“见见过王爷,”
锦秋喘着粗气向他蹲身行礼。
“没伤着罢”
周劭的口吻仍是淡淡的,他手腕子却是立即起了两个水泡,火辣辣的痛。
锦秋仍未从方才那一阵惊险中回过神来,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也是木然的,盯着他,轻轻摇头。
“小姐你怎么了”
那头,听见锦秋惊呼的红螺从亭子里疾跑过来,见着与锦秋相对的周劭,也没清他的面目,便冲上前来,双手展开护在锦秋身前,对周劭怒目而视,道“你是谁胆敢冒犯我家小姐”
锦秋却是将红螺一拉,拉到身后,扯出笑来朝周劭再一蹲身道“王爷,婢子护小女心切,冒犯了王爷,还请恕罪。”
周劭摆摆手道“退下吧,本王有话要同你家小姐说。”
红螺这才意识到对面站着的是谁,忍不住腿脚都哆嗦起来,直到锦秋让她退下她才定了神,又快步走开了。
锦秋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不敢望周劭,猛然记起朱奥说的话,脸也红了。
周劭却以为她是被领口那一团还热着的焦黑熏红的,于是道“这披风不是烧焦了么,还披着做什么”
锦秋这才背过身去,开始解那系带,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紧张,竟将系带扯成了个死结。
周劭已背过身去好一会儿了,叹了口气,心道女子真是麻烦,她解个披风,他能解十个了
他微微侧头去她,见她还未解开,只得走上前去,伸出那只没有被燎的手,捉住那披风的系带。
锦秋垂头,脸色更红了。
他的指节轻轻触动着她的肩胛,隔着几层衣裳,却比方才那火还燎人,好似要将她的肩胛都烧出一个洞来。
锦秋不由得瞥了一眼他的手,那是一双同女子一般白皙的手,手上的纹路很淡,指甲圆圆的,修剪得很齐整。
“好了,”
周劭说。
锦秋这才移开眼,从他手中接过已经解开的系带,将那披风褪下来,托在手里。
她从始至终不敢他,于她而言,周劭才是那团火,是更烈的那团,靠近他,她就烧起来,于是她往旁侧走了两步,离得他更远一些。
一阵冷风呼呼刮过来了,锦秋里头就只穿了件桃粉色中袄,刀子一样冷的风拂过她,带走了热气。
冬日的太阳就只是个摆设,阳光照在她身一点儿暖意也无,她只觉被刀子刮过骨头似的冷,禁不住呵了口气。
周劭一直注视着她,见她瑟缩了一下,便立即扯了自己的披风,用那只没被燎着的手递过去,道“披上罢,风大得很。”
锦秋不想去接的,但她知道这人霸道,若是回绝了,保不定要像茶馆中那样亲自给她披上了,只得伸手接过来,谢过他,一板一眼地将这披风披上,上头还残存着他的体温。
周劭这便往前走,锦秋老老实实跟在后头,一前一后的两人,浴在温煦的日光下,走过虎刺梅丛。
“其实上回和韵茶坊中,本王是有话要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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