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秋突然有些不安,这样大的雨,若不是有天大的事父亲怎会叫她过去,难道他身子又怎么样了么
想到这儿,锦秋加快了步子,甚至连走进主院时趟进了那小水洼湿了绣花鞋也没注意。
她径直入了内室,取下斗篷,一阵暖意扑面而来。
“爹,您是怎么了么”
锦秋一踏入房门便急切地问。
“怎么”
正坐在榻上的宋运抬起头来,望着锦秋,一脸的迷茫。
“无事便好,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
“我现下好得很呢”
宋运拍了拍榻前的椅子,笑得和蔼,“快,坐到为父身边来,”
锦秋疾步走过去坐下,细细打量起他的脸色,见并不是之前那样苍白了,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她了一眼他的奇物志,便同他谈起了自己这的心得,又说起让他好好吃药的话。
但心里藏着事,说着说着便走神,兜兜转转的终于绕到那件事上。
锦秋捏了捏帕子,咬了咬牙道“前儿寿安堂走水的事儿,爹爹还记得吧”
说到这儿,宋运忽而欣慰地笑了,道“锦秋,这回幸好你说要去救刑部侍郎家的千金,若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按着刑部侍郎那女如命的性子,非得提刀上门砍了为父的头不可。”
“父亲言重了,这都是表哥的功劳,若不是他,只怕我进去救人,也不过是葬身火海的下场”
“是啊,多亏了臻儿”
宋运望着窗口,着外头斜斜的雨点出神。
其实锦秋当日是想自己进去,哪怕是救不着人同她一起死了也没什么。
一来,即便那姑娘的父亲真的气不过提刀上门,好歹在她宋家为了救他女儿也折了自己的女儿这份心上,能消了气,不至于在朝堂上给他们下绊子。
宋运这些年官场沉浮,锦秋清楚得很,那是个说错一句话就能杀头的地方,更别说得罪一个人了。
宋运这样没有根基的,又是个急脾气,得罪的人多了,今后还不知怎么死呢,她替他怕。
二则,锦秋觉着死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不就是双眼一闭,双腿一蹬么有什么呢能比父亲让她喝酒还叫她心酸,不能的,而且同李氏拧了这么多年真是累了,可她又改不了自己的性子,向她服软,那也是绝不能够的。
“锦秋,锦秋”
宋运伸手在她眼前摆,喊她。
“啊,怎么”
锦秋回过神来,为他扶了扶迎枕。
“每回一说到婚事你就不上心,”
宋运叹了口气,将那合上,道“我方才是说,这寿宴办得好,这几日好些个拜贴上门,是京中各家夫人要见你,改日我就让你母亲带着你去见。”
宋运说着说着,面上喜意渐浓。
锦秋却只是尴尬,默默低下头来,着那深紫色的绣被,丝滑的缎面竟泛着光。
她想罢了,还是不要用这些杂事烦扰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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