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栖梧的卧室内。
孟栖梧最后一瓶药水见了底,护士进来给她拔针处理。
刚走进来,在外人面前眉眼锋利的男人此刻温柔地坐在床沿边上,指尖轻轻地拨弄这女孩的丝,纤细柔弱的女孩平躺着身体藏在了被子之下,安安静静的——似是,睡着了。
男人目光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护士脚步当即一顿,呼吸和动作都不自觉放轻起来,拿着医药箱,蹑手又蹑脚的走过来。
护士利落且小心的拔掉吊针,简单处理一下创口,贴上止血贴。
整个过程中,男人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女孩的身上。
在拔针的瞬间女孩眉头轻蹙了一下,护士能感受到头顶那冷厉的落到了她的身上,但又很快移开,声音轻柔地哄着女孩。
女孩眼眸阖上,长睫打下来的漂亮阴影覆在眼下,刘海整齐地搭在额前,应该是男人打理了一番,有几缕长不太乖顺地贴在白皙的脖颈处。
呼吸清浅,平稳。
护士只匆匆扫了一眼,没敢等看清就收回了视线,道了一声别后,拿起医药箱离开了卧室。
明明刚才也没有出什么太大的动静。
可此刻,室内只剩下两个人之后,气氛却莫名的安静下来,缓慢下来。
孟彧璟目光在孟栖梧的侧脸上再次停留。
好乖。
娇艳欲滴的唇瓣之中不会甜腻的喊着别人的名字,就这样,乖顺的,一直在他身旁。
可孟彧璟并不满足孟栖梧这样的乖巧,他想要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只看着他,只念着他一个人的名字,只能依赖他一个人。
孟栖梧烧还没完全退下去,唇瓣比平时要热些,孟彧璟一下又一下地用指腹描绘着。
没人能看见他眼底疯狂的痴迷之色。
——
孟栖梧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吊完水,烧退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圈,就是烧出了一身汗,感觉衣服都是黏在肌肤上的,并不算太舒服。
这样的感觉让她微微蹙起了眉头,掀开被子,下床。
女孩赤着脚踩在羊毛地毯上,一点声响也没有,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睡衣朝着浴室走去。
孟栖梧洗完澡出来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房间内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把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毛巾掉落到地上。
孟彧璟弯腰将毛巾捡了起来,“小鱼,怎么这么胆小。”
眼前的女孩,刚洗完澡。
身上套着舒适的棉质睡衣,是宽松的款式,除却上衣胸口处的大耳狗图案外没有一点多余图案。
白色的长袖t恤,微微露出来的手腕,纤细脆弱,单薄的身子藏在宽松的睡衣之中。
让人莫名地升起破坏欲。
她刚刚洗完澡,整个人,浑身都透着清澈的软糯感。
此时她因为被吓到而微微睁大着眸子,黑色的长垂在身后,还在滴着水,将脚下的地毯打湿,好欺负得不行。
“怎么不擦干?”
“我准备去拿……”
话还未说完,孟彧璟已经俯身朝她靠了过来,往她额头的方向贴。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孟栖梧觉得自己快要犯病了,心跳快得不像话,眼睫疯狂眨着,可能只过了那么一秒却仿佛有一世纪那么久。
头晕目眩的感觉将她包围,微微后撤了两步,她低着头望着地面说什么也不肯抬头和孟彧璟对视。
如此,也就没有看见孟彧璟脸上得逞般的笑容。
他站直了身子,点点头,将手里的毛巾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嗯,已经不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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