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清撞进男人冰冷的眼眸，喉咙涌起鲜血，她咬牙咽下，握拳。
“好，我跪！”
砰一声，她膝盖着地，重重跪下。
“你以为这就够了？”
顾司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递了一份合同过去，没有丝毫留情：“在流产协议书上签名，你不配当我孩子的母亲！”
“是不是这样就能放我出去了？好，我签。”
她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手颤抖着接过合同，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和他最后的牵扯也断了，也好！
顾司城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干脆利落，心中莫名的不舒坦。
萧清清签完合同就看着轮椅上的李怡然说：“我错了，原谅我。”
那拳头握得更紧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却不知痛一般。
“清清，我一直拿你当好妹妹，我不怪你的，伯父去世你心里也难受，你赶紧去看伯父最后一面吧。”
李怡然善解人意地说。
“总有一天，这笔账我会加倍要回来的。”
萧清清起身冲向门口。
……
萧清清在萧长青的灵堂前跪了一整天，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父亲的照片，眼泪也流干了，仿佛一具木偶。
“清清，你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行啊，我会心疼的。”
李怡然踩着高跟鞋从门口走进来。
萧清清目视前方，熟视无睹，也没有心情和她吵。
“我来这里是可怜你，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李怡然在她旁边蹲着，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情很是得意。
“你爸在医院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死了？你想想，你爸死了，谁最开心？谁一直想要你爸爸死？其实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顾司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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