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和鲁欢点头答应,但心里全不明白蓝玉柳为什么要这样做?两个人的心里此刻七上八下,尤其是朱獾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快放下他,跟我来。”
朱獾和鲁欢刚抬跷脚佬到享堂和二门的连接处,蓝玉柳从前面返回,等朱獾和鲁欢放跷脚佬到路中间后,蓝玉柳带她们藏到享堂的西厢房里。
享堂为祠堂中空间最大的地方,为家族祭祖和议事场所,面向戏台。
做戏的时候,一般人员站在这里戏。
家族中重要人物或者重要宾客坐在两侧的厢房观,平时闲散人等不得擅自进入厢房。
朱獾和鲁欢刚跟蓝玉柳进入享堂西厢房,就有人打着手电筒从二门进入享堂,发现躺在地上的跷脚佬后立即喊人过来抬他出去。
等打手电筒的人走向后堂后,蓝玉柳马上带朱獾和鲁欢上戏台门楼,这里可以见祠堂大门口,也可以观察通往后堂两侧边廊。
“这个朱胖子搞什么名堂?祭祖不是要到大年三十吗?”
“即使祭祖也在享堂,他怎么带人去了后堂?”
“就是,后堂可是寝堂,怎么可以随便去打扰列祖列宗啊?”
朱獾站在戏台门楼上听到自己的爹娘和独臂罗一边走一边说话,心里砰砰砰地跳得厉害,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惊慌不定过,她想出去向朱云山和马夜叉说明情况,身子一动,蓝玉柳就紧紧地抓住了她。
“朱先生来啦,朱先生来啦。”
随着独臂罗的喊声,听得一阵鞋子拖地的声音伴随急促的呼吸声到了戏台的下边,朱獾偷眼一瞄,见朱先生一边扣长褂上的纽扣一边跑到朱云山和马夜叉身前,他脚上的鞋子还没有完全穿进去,只是笈拉在脚上,来他已经顾不得斯文。
见朱先生到来,马夜叉责问道:“祠堂大门钥匙你怎么随随便便给出去了呢?”
“是朱胖子说要给太祖奶奶送菜,送菜呢。”
朱先生下意识地想摇折扇,结果手上空无一物,摇动的只是无措。
朱云山问:“他不是有侧门钥匙吗?怎么还要问你拿大门钥匙?”
朱先生答:“他说他的侧门钥匙忘在了家里,他在你家烧好菜后直接给太祖奶奶送菜过来,让太祖奶奶吃口热乎的呢,所以我就给了他祠堂大门钥匙。”
“来他早有预谋,一心想要得主屋,害得这么多人差点丧命。”
马夜叉恨恨地踢了一脚油漆大廊柱,疼得直皱眉。
朱先生一边摇手一边说:“他有预谋应该谈不上,云山回归属于突发事件,只能说他临时起意,临时起意罢了,嘿嘿。”
“我不和你咬文嚼字,好在没有出人命,大罗,人都抬回去了吗?”
马夜叉问身后的独臂罗,独臂罗上前一步回答:“全喊人抬了回去,田家父子今天晚上表现不错,抬完其他人刚抬跷脚佬回去。”
“还今天晚上?这天都快亮了呢。
唉,难得三个丫头睡得那么沉没有出来热闹,否则有些人正好拿她们说事情。
走,我们去后堂。”
马夜叉说完瞟了一眼戏台门楼,正好和朱獾对了个眼。
朱獾忙缩回头,等马夜叉和朱云山、朱先生、独臂罗去后堂,拉蓝玉柳、鲁欢跳下戏台门楼,一路小跑出祠堂,绕道回到自己的家。
“还好还好,都在屋里忙着照顾自家男人,没人见。”
鲁欢庆幸。
朱獾愁容满面,说:“黄鼠狼和黄酱也进了祠堂,应该到了我们。”
“啊?这还能有个好?那黄酱一定拌得我们跳进大溪也洗不清。”
鲁欢咋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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