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体谅,”
万和顺微笑着挽了挽身旁孩子的手,“不过卫景山这名字起得不错呀,我听着很耳熟。”
“这……”
蔡贤卿犹豫了。
他不知该不该借此向他透露实情,王爷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突生了畏缩之心。
他心想。
若几句话蒙混过去,只口不提卫怀,那定能幸免于难;但他已走至这一步,难道要在此刻服软,在此刻显得懦弱无能?他不管什么信义道德,只是‘服软’二字令他羞惭。
在此时服软?这是奇耻大辱!
他深呼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说道:“卫景山便是思和书院的卫怀。”
万和顺稍微抬了抬嘴角。
他没想到蔡贤卿竟正大光明地说出来了。
蔡贤卿既无服软之心,此事就很难一笔带过了。
若发怒对他有用的话,他就会勃然大怒,但在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后,他反而慢慢地绽开笑容。
“卫怀?我知道他办了个思和书院,教得不错啊!
也不知近况如何?”
“您不知道?”
万和顺错愕地环顾左右,然后惊讶地问:“卫祭酒怎么了?”
蔡贤卿见万和顺毫不知情,一向缜密的他却也不知所措了:“您不知道么?”
“有事快说!”
万和顺着急地喝道。
“是……是这样,卫怀率百姓于衙门前力言推行新政,知府倒反诬卫怀煽动良民,将他囚入号房,判下大罪。
小人本以为此事须由王爷同意,可谁想……”
“所说可是属实?”
“小人这一生靠着您才得以飞黄腾达,怎敢说半句谎呢?”
“那知府真是胆大包天!”
万和顺一生气,狠狠地砸了桌子,吓得孩子都哇哇哭起来。
“别哭!”
万和顺烦躁地站起身来,“派人!
和知府说有我的敕令,立放卫怀出狱,不得耽搁!”
他又回头一看蔡贤卿,重重地拍了拍他:“贤卿,你真是立了大功!
若无你以戏谏之,则须忠良义士饱受不白之冤也。”
“哪里……哪里……”
蔡贤卿听他一言,便真觉得自己立了奇功一般,得意地瞧着众人,脸上亦泛起红光来。
“贤卿啊,你年岁也不小了,恐怕这义举耗费了你许多精神,也当回去休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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