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的是因为神不愿意施以援手。
也许神只是不想扰乱这世间秩序。
更也许神只是想袖手旁观地瞧着北羌未来的结局,是否能有不同。
但却也当真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
萧云谏感触良多,
他无意识地扶住了凌祉的手臂,勉强笑道“兴许我之前对绪川的话,真的是太重、太重了。”
凌祉感受到手臂上的触觉,温热而又用力。
便是萧云谏葱白的指尖微微隔着衣料,仍是在他的小臂上落下几个月牙儿般的痕迹。
他仍是甘之如饴。
凌祉用未曾被握住的右手,搭在萧云谏的手背之上。
不过轻轻拍了两下,只当作安抚“不与你相干。
若非要论个错处,也是因着我。”
萧云谏沉着的一张脸被他逗笑,哼了一声又道“又怎是你的错处了”
凌祉坦然道“因着我未曾思及到此事还有这般原委,未曾替阿谏作出预想来。
故而,全然皆是我的错处。
还有我也并不记得信上炎重羽所写的日子,更不能为阿谏分忧解惑。”
萧云谏从鼻腔嗤出一声,抽了自己的手出来“总有你的说辞,从前倒是不知你竟是这般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的,管会装腔作势的”
凌祉却是笑而不语。
只仍是站定在萧云谏的身后。
他永远都会在萧云谏的身后。
那回首便能触及的地方。
萧云谏知这是绪川的记忆。
即便着心中难过,可到底也无法改变什么事实。
他指尖揉皱了平整的衣衫。
叹了口气,又说道“就算你非要说那是你的错处,你不记得炎重羽所说的日子又能如何这早已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又如何能叫绪川的记忆修改呢。”
只他仍是紧紧地扯住衣角。
怎般都松不开。
大山本是踉跄着欲到绪川身侧。
可奈何忽而忆起萧云谏二人,又逆着人流折返了回来。
他对着二人道“你二人若是不怕,便同大家一起抵御外敌。
若是怕了也无妨,快些寻个地方避上一避,莫要平白送了性命去。”
萧云谏道了声多谢,可却跟上了大山的步伐“我随你同去。”
大山诧异地了他一眼,可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从前我总是觉得你们对大祭司有利可图,才对他好的。
如今却觉得,你们也是他当真的朋友。”
他叹了口气,又道“大祭司他从小便是形影单只的,唯独我这个侍从陪在他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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