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临危不惧,刚刚还咄咄逼人地嘴巴,刀光封住了咽喉。
好,她知道答案了。
几颗头颅滚到她的跟前,沈杳踢了一脚,一身血腥气。
大殿里鸦雀无声,蒲戈见怪不怪,理了理长袖:“诸位可还有异议?”
沈杳身上的气场与那秧别无二致,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她的影子被光拉长延伸在殿前,长刀划出一道刮痕,沈杳合上眼睛扬起头。
下朝后她被留下,蒲戈与她相视而笑。
没有君臣,没有母女,只是极其简单的交谈。
“你长大了。”
她身为人母岂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再怎么像,她也不是那秧。
“嗯。”
“那秧像你这个年纪扛把刀都磕磕绊绊,果然英雄出少年。”
自三百前沈杳来到此地取代那秧,蒲戈心知肚明,她有她的使命。
她与孟粟一样困在这场噩梦中。
“君上既知我非王女,为何不拆穿我?”
沈杳直截了当地问她。
王座上的女人一怔,瞧着眼前这个姑娘,喃喃低语:“因为……你也是我的女儿。”
“你会留下来战胜启旻祀的,对吗?”
沈杳握着长刀的手抖了抖,忍下心里的苦涩,承诺她:“在这场的争斗中赢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蒲戈释然得笑了笑,长了细纹的眼角忽然湿润,她仿佛看到逝去女儿的影子。
沈杳在心里默默承诺她,不管是为了那秧还是为了沈大人。
就算命运既定,她也要殊死一搏沈杳不知魇中境对常世会有多大的影响。
她不敢去多想,若蒲戈死了,常世的阿娘……
“君上您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前往雷夏泽赴死献祭?”
蒲戈垂眸不语。
沈杳:“重蹈覆辙没有任何意义,重溟不会因您赴死,而放弃入侵常世,您只需安心待在山涧别院,其余的事交于便好。”
“人战龙神,犹如蚍蜉撼树,你拿什么赢?”
当年那秧飞蛾扑火般与天争命,结局可想而知。
蒲戈如此笃定那秧会输,恐怕另有原因。
她眼底的悲伤不似哀悼,倒像是与女儿生离的道别之意。
这引起沈杳的警觉,沈大人当年逼她誓,好好活下去时也是这种眼神。
无论那秧死不死,蒲戈都做好了母女此生不见的准备。
“神族并非不可战胜,龙族也只是畜生而已,无可惧。”
几日后沈杳摇身一变换了一个新身份,所有人都以为她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女君。
事实上蒲戈暂居山涧别院,事务照常,似乎没有退位的意思。
方相氏与乌野自她离开大泽后就避世不出,大祭司一职空缺落在她的手里。
她站在山岗上远眺布满大泽水域的蔺草,它们曾饮了沈杳的血,干旱反而刺激蔺草变得更加顽强。
蔺草疯长锁住了部分水土,大泽百姓取其嫩干为食,克制住了神族赐福反噬。
黑心病不止在鸣雁爆,大泽近来也有了瘟疫的苗头。
沈杳日日带着傩面挨家挨户跳大神,方相氏做的活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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