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人是个小心眼的男人,那自己眼色行事,小心着应答,总不会被他抓着错处了吧
接下来游戏便算正式开始了,从锦秋右手边那男子开头,他掷了个二,抱怨道“是今儿王爷过来了,我手都不灵了么以前在别处比大小的时候可一次都没小过人家,今儿偏偏怎么掷都是二。”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接着一圈下来,除了鸣夏掷了个五点,其余人不是两点便是一点,轮到朱奥时,锦秋终于忍不住捏起帕子遮着嘴角轻笑起来。
明明周围吵闹得很,不知怎么,周劭却偏是瞧见了她那促狭的一笑。
只是这笑被帕子遮住了一半,起来便又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锦秋姑娘笑起来时远比板着脸好,”
周劭说。
“原来王爷喜欢乖顺的姑娘啊”
锦秋抬头望了他一眼,笑意立时敛了,她道“其实王爷喜欢什么样儿的别人就能是什么样儿的,即便不是,他们也总能做出样子来。”
锦秋之所以这样笑,其实还是那些个人都掷出来一点二点,觉着好笑,明明好好一场游戏,本可以玩得很热闹的,偏这么多人奉承着他来,还有什么意趣可言
“但好归好,却没了人味儿,”
周劭自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面上愠怒。
他觉着锦秋心里好似压着火气,故意应付他,奉承他,并未用真心待他。
“王爷这话可让人难做了,”
锦秋道“您一面喜欢女儿家乖顺,一面又说乖顺了便没了人味儿,可若是有了人味儿,顶撞了您,您又给人家甩脸子,王爷,那您想要的女子,这世间恐怕是寻不着了。”
锦秋望着周劭,眼光里带着三分倔。
周劭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从未有过的阴沉。
锦秋见着,眉心突突地跳,只觉头顶戴的那片天都阴了下来,接下来大约就是狂风暴雨了。
要死了,原本不是要奉承他的么,怎么又忍不住怼人了呢锦秋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忙蹲身悄声道“小女说错了话,望王爷莫要莫要放在心上。”
周劭自认为自己从未因小小输赢给别人甩过脸色,若说生气,方才也就是听那人起哄让锦秋喝酒时心里有些不适罢了,怎么的就成了她口中喜欢被人奉承的人了
不是身在高位的人,是不能明白的。
下头人惯会脸色,总是想着法来奉承巴结,有时不过一个蹙眉他们便能读出别样的意思,可是他哪里就说过要他们顺着自己呢
譬如说这游戏,其实他又何尝不出他们是在让着自己,但那又有什么法子,他方才输了都自罚一杯了,这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
“王爷,我掷了个二,这回你可不会还是个一吧”
朱奥打趣着将这和骰子递给他。
周劭却不去接,而是拿过酒壶来自斟一杯,一口饮下,忿道“这一局,便算是本王输了。”
这冷硬的一声,如巨石压顶,唬得锦秋一颗心狂跳起来。
这是真生气了惹王爷生气了该怎么着该不会让她洗干净脖子等着,把她的头铡下来吧想想都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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