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景:你在干嘛?
江锦:来一个老师家里上课。
许飞景:不是吧,你还要补课?
江锦:下课了再。
三个时后,江锦给许飞景打去羚话。
“刚才他们在给我押高考题。”
许飞景皱起眉,“这才二月份,押题?看完春晚压的啊?”
江锦笑话他什么都不懂,“重点高中的老师押题特别准,你猜他为什么押这么准?”
“重点高中和咱们的高中,存在的不仅仅教学差距,就连命题也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命题。
有资源的大佬知道命题人是谁,推断出题目方向和考察形式。”
江锦一直想办法给许飞景恶补数学,千方百计找课,付费的不付费的,录播和现场教学的,而信息差不仅仅在数学一个方面,六门课都存在这种现象,而且县城普高越是出不来成绩,越会卷时间加课时减自习,这就导致学生更没有时间去自己整理和寻找学校提供得试题以外的题型,而且课时增多,还不出成绩学校就会以为是教师懒惰,会制定政策,让每节自习课都上课。
最夸张的一是十一节课,老师一周备的课一就上完,学生也根本消化不了,老师如果不讲学校就在奖项上卡你,可是讲多了学生消化不了,想让学生做题做题,学校就你懒惰想省事,信息差不仅仅是在题目上,还在教学管理上。
胜良校三百名教师,全都是认真负责的人,可学校的政策越来越脱离新高考改革的方向。
社会发展太快,教育这两年整创新,搞学科大综合,试卷更新迭代太快,题目创新要把人创飞了,更别提高考题,可以课堂和考试分离越来越严重,纯考智商与综合能力,需要学生有一定的阅读量,思维水平。
普通学生根本摸不到,以及最有权威性的考察标准也不下放给基层教师。
名校之间结成不同集团和联盟,内部搞资源,所以社会运转的逻辑从时上学就已经告诉大家了:关键就是信息差,资源,老师。
很多人是疫情在家看网课,才发现的这些东西。
但更多人没发现。
寒门更难出贵子了。
反反复复证明这一个道理,高中教育并不包含在我国义务教育范畴以内,决定你能上什么层次的高中,接受什么程度的高中教育的,家底,眼界,中考成绩,缺一不可。
许飞景笑了,他反问江锦,“掌握所有题目之后,他押的题,对我来,一文不值。
你爸那点闲钱啊,真是没处花,给你押题,好笑。”
高水平教师对考试题目的把握强于普通教师也是经地义的事。
江锦也不争辩,乐呵呵的,反正课上得挺高兴,“算了,反正开学之后,你练什么题,我了算。”
“算个屁。”
许飞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在外面你把帽子戴上,再把你耳朵冻掉了。”
“放心吧,他不冷,进我车了。”
这声音——
镜头再一反转,好家伙,这人模狗样的,“陈擎!
卧槽,你开车回来的!”
“没有没有啊,车一直在这边,我刚拿驾照半年,上不了高速。”
“高中备考本就是一个迷茫和无助的过程,让自己能够呼吸到不一样的空气。”
陈擎打着方向盘,人成熟了不少,“但是这个老师去年确实把物理押住了,她送的那个卷子,图几乎一模一样,不过这题对你们都是意思,押不押都一样。
但是对于我这种二流子,高中三年没怎么学,最后一年学秃头,考场上看见那道题,都想给她磕一个头。”
“北京这种事更常见,一个老师去去年监考海淀区一模,开考前几分钟,一个考生跑过来问她婉拒信怎么写,是他的人大附同学发微信跟他的要考婉拒信,老师和他完大概怎么写之后等到开考,拿过来卷子一看作文考的就是婉拒信。”
多往高处走肯定没错,国际高中顶尖的学生,他们六门课的老师里,3位都是前命题人,另外3位也是年年进阅卷组。
讲往年真题的时候,老师会告诉他们哪道题是她出的,考查目的是什么,答案为什么这么设计,开会时是怎么确定阅卷标准的。
那种撬开嘴喂饭的感觉,记忆犹新,他们只会恨当年不够贪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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