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补救,才能将由她揭开的伤疤粘回去。
“没关系,你不必放在心上,”
云至道,“事情已过去九年,她一定在某个地方有了自己的生活,一定活得很好。”
李清阅重重点头,“吉人自有天相,郡主一定无恙。”
窗外的雪下得愈发大了起来,外头银装素裹了一树又一树的花败。
能这般同她坐于一处,他已是无憾。
谢今安同顾锵大婚那日,雪下得也这般大。
千里素白中红妆染就了一条热闹街,敲锣打鼓中,顾锵紧紧牵着谢今安的手,一对新人红衣加身,拜这白茫茫的天地。
谭思齐同李清阅站在一起,宽袖遮掩下,十指相扣。
顾锵眼眶含泪,将顶着盖头的
新娘抱起,在一片起哄声中送入洞房。
在李清阅印象中,这是第一回见谢今安处处是女儿家的姿态。
宽袖下的手紧了紧,她抬头便撞进一双满含深情的眸。
他轻轻拂落小姑娘发丝上吹落的雪花,温声道“明年我们也会这般,小小不必羡慕。”
李清阅心里暖融融的,可她才没羡慕,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刚认识时谢今安还是个恣意张扬的红衣少女,现如今亦是一身红衣,嫁为人妇。
本以为这二人成亲会在明年,却不曾想到,竟是在及笄不久便办了婚礼。
想来是顾锵等不及,怕到手的夫人跑了,便提前了婚期要将生米煮成熟饭罢。
轻轻在他手指上掐了一下,李清阅朝他吐了吐舌头,“我才没羡慕。”
谭思齐低低笑了声,不置可否,“是不必羡慕,你有我,又何须羡慕旁人。”
他能给她的,定比这要更瞩目。
李清阅被他眼中柔情击得节节败退,天寒地冻中,十指紧扣的两只手温度却滚烫,李清阅手指忍不住缩了缩,瞬时便被人攥得更紧。
骨节分明的长指从她细白的指缝中穿过,不留一丝缝隙。
是极强的占有,亦是极浓重的喜欢。
那厢一对新人入了洞房,顾锵眼中湿意尤甚,整颗心都提着,有种落不到实处的虚幻感。
床上坐着的新娘有些不耐烦,语气极为暴躁,“你再不过来我自己掀了”
说着手还真作势抬了起来要去掀头顶那大红盖头。
顾锵一惊,忙上前扼住了她手腕,止住她动作便松开,怕自己动作太大,惹她不快。
而后轻轻挑开了那盖头,露出一张明艳非常的脸。
谢今安涂了鲜红口脂的唇轻勾了勾,“瞧你那出息,愣着作甚”
他整颗心都被面前这人勾了去,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细细致致地上了妆,攻击性极强的惊艳感直击他心上。
日后,她便是他的妻。
捧了十多年的人,终于成了他的人。
见他没反应,只愣愣着自个儿,谢今安再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一巴掌便扇在了顾锵脑袋上,“蠢货”
顾锵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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