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啊,你怎么一头的汗啊?你没事吧?”
我妈觉了不对劲。
我微微笑一下,装作无所谓的擦擦头上的汗,“我没事的妈,我就是急,哎呀,你快点先回卧室去,你在这里我怎么方便啊?”
“哦哦。”
我妈又被我骗过了,我妈一出去,我就瘫坐到地上,手死死握住暖器片,等待这刮骨般的阵痛疼过去。
终于好一点了,我深呼几口气,扶着暖器片站起来,在洗脸池里洗一把脸,洗掉脸上淌着的汗。
洗把脸,我的精神清爽了许多。
“老婆,我去一下行里啊,下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我得提前去准备一下。
你跟妈下午想上街就去逛逛街,啊?我给你放在电视机上一张卡,你和妈要是想买什么,尽管刷卡,不要为我省钱。
妈,我走啦。”
跟我和我妈告别之后,张开嘭一声关上防盗门。
“开车小心点。”
我妈说。
我从卫生间出来,回到卧室,我妈正躺在床上打盹。
我从墙柜里拿出一条半厚的空调被,轻轻给我妈盖在身上,这个时候我妈醒了,“珊珊啊,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啊,你的贫血是不是很严重啊?要不然,妈下午陪你再上医院检查检查吧。”
我拦住要下床穿拖鞋的妈,“妈,我没事,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前几天不是刚检查过嘛,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这身体补补就好了,你快躺下,好好睡会儿。”
“那就行,看你公婆跟张开这样待你,我就放心了,我明天就回家了,你这么大人了,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
卫辰好歹是为了我才受伤的,你们是好朋友,你带我再跟他说声谢谢。
哦,对了,刚才有个电话找你,是个女的,她说她叫什么来着?你看我这迷瞪一下就给忘了……”
正在这时,手机又响起来,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在本市,会是谁?
接通以后,一直没有人说话,我还以为对方是猛然现打错了电话,匆忙间挂断了。
大约十秒钟后,还是这个号码打过来,“喂?请问你找哪位?”
“李沛珊,我是桑岚,陪我去一趟看守所。”
不是征求意见,是命令的口吻。
这就是桑岚,感性、霸道、狂野的摇滚歌手。
不过我倒是很喜欢她的直截了当,敢爱敢恨。
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吧,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吗?顾斯汉在监狱里过得好吗?有了那么多的共同经历,再加上孩子这个纽带,顾斯汉和桑岚的感情应该稳固了。
桑岚为什么叫我一起去看守所探顾斯汉的监呢?
广场上人来人往,我到的时候,桑岚正坐在广场边上的奶茶店里。
她冲我摆摆手,叫我进去。
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桑岚现在比之前那次见面更瘦了,两个颧骨上已经生了妊娠斑,脸和手有一些虚肿,眼睛有红血丝,大卷的黄头盘成低花苞头,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谢谢你来,我请你喝杯奶茶,等一下坐五十六路公交车过去,很近,探监时间在三点。”
桑岚说话的声音也很消沉,好像下一秒钟,所有的力气就会抽离她的身体。
她忙用右手支住头,“听说你的手术很成功?恭喜你福大命大没死在手术台上。”
虽然桑岚话风有些奇怪,但是我相信她的本意是好的。
“谢谢。
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吧?你最近还好吗?现在住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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