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瓶,都十一点了,你今天生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我问海瓶。
海瓶笑笑,明显这笑是苦笑,得病以后,在肿瘤医院,在疗养院,已经见过了太多这种苦笑。
“我害怕过生日,沛珊,我一个人在黑洞洞的房间里待着好害怕。
我刚才还是忍不住给他打了一通电话,你知道吗?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问我找谁?他现在已经有新的生活了,身边有了新的女人,我怎么这么傻,还给他打电话?明明知道男人说的那些等你啊爱你啊什么的话,都是骗人的。
看看我们现在这个鬼样子,男人不嫌弃我们这样的鬼样子才怪。”
“你为什么还给他打电话呢?”
我问。
“因为我想他,沛珊,我好想他啊……人就是这样的,失去以后才想到要珍惜,失去以后才知道自己最爱的是哪个。”
海瓶低低的感伤说。
也勾起了我的感伤。
“像我这样缺失了女人最性感的部位的女人,即便是好了以后,也只会遭到男人嫌弃的吧?”
“沛珊,你只是失去了一个最性感的部位,而我呢?是失去了做女人的资格,像我这种失去了生育器官的女人,哪个男人还会要?”
“来,我们以水代酒干杯。”
虽然喝的是水,我们却有一种迷醉的错觉。
想要麻醉自己的时候,只是需要一点点催化剂,不管它是水,还是酒。
“不能生孩子,不能为人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佩珊,你说这还算什么女人呢?你比我好多了佩珊,真的,至少你康复起来还有的是机会怀孕,而我呢,连怀孕的器官都没有了。
这辈子,我都不能再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了。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呢?这辈子要这样惩罚我。
佩珊,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呢?”
海瓶连着喝了几大口水,喝得太猛呛到了嗓子,把眼泪呛了出来。
我拍拍她的背,“唉,我的情况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呀,将来能不能治好,能康复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怀上孩子,这都是未知数。
再说了,哪个男人会想要和我这样的女人同床共枕?张开说得没错,和我这样的女人睡在一起,想想都让他觉得恶心。”
“是啊,身体健健康康的女人那么多,自然不会守着身子残缺不全的女人过一辈子。
男人谁愿意在咱们这样的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若是喝水真能把人喝醉的话,我想海瓶已经醉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已经坐不直了,身体一歪翻到椅子底下去。
“海瓶,快起来,还没祝你生日快乐呢。”
我把海瓶从地上拉起来坐好,“你坐着别动,我去隔壁跟张美娟借点红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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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张美娟倒是很大方,把剩下的三分之一瓶红酒全给了我。
张美娟已经醉的连说话都说不清了,老是自己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说你快别喝了,早点睡吧。”
我把她安顿到床上。
我刚回到我的房间,张美娟也追了过来,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外,“我我我能进来吗?一个人喝酒好没情调啊,你们算,算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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