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小护士侧脸看了看我,小声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如果这个人再打电话来,就说我已经离开疗养院了,好吗?谢谢你。”
小护士李萌抱着夹本走进来,“没问题,回头我们几个相互转告一下。”
“谢谢。”
我说。
李萌看见我脸色难看,追到我的病房来,“沛珊姐,刚才打电话来的是谁呀,怎么接了电话以后你的反应这么强烈?脸色变得这么差劲?”
“是我前夫。”
是啊,是前夫,是那个曾经承诺会爱我一辈子的男人。
如今,反目成仇。
“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养好身体要紧,啊?我先去忙了。”
关于张韵和米晖,他们是在一次相亲会上认识的,那时候相互留了联系方式,米晖还去了一趟前婆婆家吃饭,前婆婆家也算是张韵的娘家了。
前公公和前婆婆就算是张韵的娘家人了。
这些,都是米晖来我这里查房的时候,告诉我的。
“不好意思,连累到了你。”
米晖很抱歉的说。
“没事,你也别因为我跟张韵之间的不愉快,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之前就水火不容,她见到我才会冒那么大的火。”
“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们两个本身就不合适,我之前就已经和她说清楚了。”
米晖帮我把手上的纱布解开,换上新药,又帮我包扎好,然后去了其他病房查房。
午睡起来,海瓶神经兮兮的来我的病房找我,“沛珊,你知道吗?咱这栋楼出变态小偷了,太变态了。”
“变态小偷?”
我惊异。
“怎么个变态啊?”
看到我的反应,海瓶泄了口气,“专门偷女人晾在公共阳台上的胸罩,你说变不变态?”
说完这句话,海瓶的神情变得奇怪起来,她鼓了鼓腮帮子,气呼呼的故意朝着窗外尖着嗓子喊,“哪个是变态小偷啊,赶紧站出来,别白凭无故的让那些贱骨头冤枉了好人。
还有,有本事咱当面锣对面鼓的挑明了说,谁怕谁,别在背后嚼人舌根子。
身子病了,咱脑子不能病,良心不能病。
咱来这儿是图这儿一个清净养病来的,不是为了成天在人背后说三道四的。”
一听海瓶这话,一看海瓶这模样,我就明白了二三。
肯定是出了变态小偷的事情后,有些人以为是我偷的,偷偷在我背后说三道四,叫海瓶给听到耳朵里去了。
我笑起来,“海瓶,别嚷了,费那个力气干什么,咱们都是刚刚做了化疗的人,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来,你过来坐下。”
“亏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她们说得有多难听嘛,我这都听不下去了,我都想抡了凳子上去砸她们。
气死我了,气得我头顶都快冒烟儿了。”
海瓶说话带着点东北的口音。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气坏了身体可是自己个儿的损失,我可不想你气坏了自己个儿的身体,你要是气坏了身体,那还有谁陪我说话呢?我会憋坏的。
哎?海瓶?我怎么听你说话有一股东北口音呢?你在那边上过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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