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舟轻轻喘气,庆幸将糖袋子给捡了回来。
方才它不见的时候,他心悸的厉害,好怕这糖袋子和人一样消失在他身边。
到这一刻,他仍觉着是在做梦。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昨夜他还和她约好了,今日一早就收拾行囊回月京,她答应了的,是她亲口答应的。
“为什么……”
他虚弱自问。
后背的伤口一阵一阵着疼,可他手捂的地方却是心口的位置,背上再疼也远不及心里的痛楚,仿佛那夜的一箭射向的方向其实是他的心口,疼的慌、苦。
他强忍着疼,手掌撑地费劲的站起来,正要再往前去,忽见他耳朵一动侧过头去,听见后面有人快步跑来。
“你……你在这儿啊。”
听声音,是余山。
余山跑的很急,在他停下时忍不住的扶腰大喘气,“你伤的这么严重要去哪儿呀,我这不过打个盹的功夫,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你怎么就不信我们呢,我们要是坏人早就已经害了你了,你伤的这么重,眼睛看不见,你想跑哪儿去呀?”
“我并非是要跑。”
唐舟将糖袋子藏在袖下。
抬眸,他的眼眶是掩不住的红。
“早前多有冒犯,我很抱歉,是我不对我道歉。
我也很感谢你救我,但我实在放心不下我的妻子,我要去寻她。”
他礼貌的望向余山处,字字真诚。
余山却满脸不解,他虽不识字但却听的懂话,白日那封信上写了些什么,他都听的明明白白。
这唐舟的妻子都已经不要他了,他何苦还要去找她。
“可是你的眼睛到底是看不见,你要去哪里找她?”
唐舟却答不出来,面上的茫然如同他看不见的双眼一样,其实他心里清楚,他是被迷晕了之后带到这个地方来的,那便说明对方做足了准备是不会让他有机会再回去。
所以余山问的对,他该去哪里找?
“请问这附近有没有竹林,带有一座竹屋的竹林?”
他问余山。
余山拧眉一想,答说:“竹林倒是多的是,不过没见过什么竹屋,我们一直生活在这山里,对这周围的山都了解的很,方圆百里从未见过什么竹屋。”
唐舟不答,他就猜到会是这样。
“唐兄弟,有些话我知道说了会让你难受,但是你真的得接受现实,不然看你这个样子我也难受。
不瞒你说,我妻子就是跟人跑了的,不过她已经跑了好多年了,所以我特别能理解你,这种滋味不是别人能懂的。”
唐舟眉头一动,略有些不悦。
余山的妻子跑了或许是真跑了,可他的不是,他的妻子绝不会。
而对面的余山压根也没察觉出他的异样,自顾自继续说:“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命中注定了要被女人辜负,既是命,你不服也不行。
你只能自己想通,自己妥协,否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但是以你的条件,未来肯定还能再遇到更合适的女人,不像我,没钱没样貌不会有人看上我。
你长的这么好看,有的是女子愿意嫁你……”
“别说了!”
唐舟侧过身,不想再听下去。
念着余山救了他,他才没有狠,只偷偷揪紧了手中的糖袋子。
“我此生只会有一个妻子,而且我坚信我妻子不会负我,我们是正式拜过天地结成夫妻的,她口口声声对我喊的都是夫君,她也答应过要和我白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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